剎時兩位宏大的母親,已把本人的兒童塑形成招蜂引蝶的情場能手
也不易呀
一場相親下來,老媽腦細胞喪失不少,而我只在告別時跟“臭小子”說了聲“再會”
就這兩個字,讓我從來傻笑到深夜!正愁如何證明送花的誤解,大哥大遽然響起
我十來歲的功夫,就在母親的交代下,夜里往往去小巷分番瓜、豆角之類的菜蔬
記工員圪蹴著靠在廊檐下柱子的柱礎(chǔ)邊,膝蓋上放著一硬皮簿本,叫著每戶人家戶主的名字,記載分菜蔬的精細情景;隊長呢,拿著一桿大秤,哈腰俯首,稱盛著菜蔬的竹籃
有人擔憂在朦朧的光彩下看不準秤,記工員還得“茲茲茲茲”打著打火機,廚子冒著黑煙間雜著濃濃的汽油味兒,,把光引到秤鉤的秤星上,只等兩邊承認才算
小巷路的兩旁滾了一堆堆番瓜青椒茄子
有時間得太多,就?著竹籃,一次次往家里搬運
累了,就在路燈下歇片刻
我怎么稱呼他們?農(nóng)民工的孩子?農(nóng)民的孩子?還是第二代農(nóng)民工?不,我不想用這些冷酷的名字來稱呼他們
我想用他們混濁的名字稱呼他們,握住他們的小手,接近他們的生活...
我不知道應(yīng)該說些什么樣的告別的話,而她在我未說出來之前已經(jīng)悄然而去
我杯中的酒色在曙光里漾動,像美人的回眸一瞥,那是盈盈的淚光么?我還沒來得及看清她的樣子,而2004已經(jīng)消逝在了黎明前的黑暗里了,沒有告別的話語
我舉起的酒杯,來不及向她碰杯一下一飲而盡,而她已經(jīng)消逝了
酒在我的杯子里漾動著,像一抹最為動人的曙紅
54、高山巍峨拔地起,綠水長流天上來
登頂俯瞰全是景,一覽無余皆是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