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總是充足,水渠的流水清得可以看見自己的胡須,土埂上的青草不知何時茂盛起來,支棱的綠色身子在風中點頭哈腰,果園的花朵一夜開放,白的梨花,粉紅桃花,芳香流傳的戈壁,處處都是醉人的蜜香
而沒過幾天,花香就消失了,初夏的沙漠綠洲表面沉靜,內心喧嘩
好動的孩子們早就在戶外嬉鬧追逐,風中的蝴蝶忽高忽低地來來去去
有人早早穿了單薄的裙子,露臂的襯衫,又一個夏天到了,在單位,暫時的陌生復又尋常
忙碌或者清閑,后退或者前進,我一個人,和他們,和戈壁沙漠,樹木花草,還有附近水聲潺潺的弱水河,就又再一次彼此交融在一起
路的左邊,即是賽里木湖
本來車子過了大門,就不妨看到賽里木湖了,但那不過冰排一角
遠遠看往日,能看到淺綠色的湖水,再有長著黃草的江岸
隔著玻璃,看得不是很真實
習慣了都市的喧囂,習慣了汽車的尾氣,乍來到這靜謐的、清新的原野,竟然感覺到如此地不適應
這片土地養育了我20年,雖然我離開她不到10年,而我對她竟然感覺到陌生了
這樣平淡而幸福的日子,等我上了初中就發生了變化
我正在上班的父親積勞成疾,突然病倒了,躺在了縣公療醫院的病床上,母親去護理父親,家里就我一個人了
11歲的我離開母親的懷抱,就像斷了線的風箏,感覺是那么的無助,我開始了短程的“漂泊”生涯———這個星期在大哥家吃飯,下個星期在二哥家吃飯,再下個星期就到姐姐家吃飯
吃飯沒有問題,我害怕的是一個人睡覺
每當夜幕降臨,晚飯后總是我一個人來到那個空蕩蕩的大院子,摸索著打開大門的鎖,返身從里面鎖上,再走到堂屋門前,打開門鎖,返身再鎖上,點燃煤油燈或者蠟燭,上床睡覺
空空的院子常常沒有一絲聲響,只有老鼠的吱吱聲和偶爾的打斗聲
農村常有人講鬼故事,鬼的幻覺便也跑到我的腦子里
有一天夜里,我寫完作業,解衣上床,剛要吹滅蠟燭,透過窗戶往外一看,依稀見一個人影躲在大門后面,我嚇得沒敢熄燈,躺在床上心“怦怦”直跳,也不知道何時睡著的,第二天早上起來一看,放蠟燭的柜子被燒了比茶壺還大的一塊,幸虧沒有發生火災
素妝清影的光蔓延夢的后影,穿入澄清的海面,在水中動搖著圓月的倩影
溫柔楚楚,充溢著欣喜與稱心之美,使調皮的魚兒在沉淪中忘懷了尋尋食物,這縹緲的明月在水中與天際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