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清流普遍滑過,畢竟學會寧靜了,學會了與功夫和緩相待,不復為秋天的落葉悲傷,也不復為夏花的凋謝而憂傷,但仍舊維持著對生存的景仰,和對遠處的期許
本來生存無非即是油鹽醬醋,日子然而是云淡風輕,學會將一顆心安置在凡是里,將煩瑣的生存過出新意
聽說我上小學的學費,有一些是借桂花家的,或者就是桂花的彩禮錢,亦未可知
我只記得后來桂花偶爾回娘家的時候,也給我買過鉛筆本子書包等學習用具
桂花還有兩個兄弟,其中一個和我一起上過小學,上中學后我跟隨父母進城讀書了,而他高中畢業以后去了玉門油田
還有一個比我高兩級的,現在省政府機關工作,事業有成,前途有望
在鄰居家那爬滿寂寞藤蔓的一方小小的窗前,在一個精致而又金碧輝煌的“牢籠”之中,它們生活得是那樣的心安理得,那樣的墮落而滿足,什么理想,什么信念,已經完全與它們無關
它們現在已經是兩只完全喪失了奮飛的勇氣和對自由的渴望與追求的,安分守己的小鳥
其實像鄰居家的大爺一樣喜好養鳥的那些人,自己心里也非常明白,他們所豢養的這些小鳥,無論鳴叫得多么的清脆,多么的歡悅,總是與大自然中那種純粹的鳥鳴有著本質的不同
“從前啊,有個村子里住著一個很窮的人和一個很有錢的人
有錢人家有所又大又漂亮的房子
窮人非常羨慕有錢人,那時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蓋一所那樣的大房子
于是他便努力去工作掙錢
不久以后他終于有了很多錢,可以蓋那樣的房子了,但他沒有蓋
你知道為什么嗎?”我問女孩子
夜的降臨象合攏的人的眼睛
飄淡的雨,搖動的樹的葉子,干凈的馬路,江城的辦公樓,那些伸進空氣中的天藍色玻璃,埋著江城不肯對人訴說的秘密
紀子撥江城的電話,里面永遠是用戶忙的聲音,而他的手機,他從來不肯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