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清秋下難道只能沉浸在傷感的思緒中嗎?秋風起了,預示著一個嚴冬的到來
四季就是這般在輪回,生命就是在這般的輪回中長大成熟
風過了,風也許沒有顏色沒有氣息,卻在我們的心中留下了一道道清晰的年輪
三川的春天,是唱山歌的季節,也是產生愛情的季節
在三川,唱山歌可以唱得成雙成
我們村子里的王明學夫婦,就是唱成了的一對
他們在田里唱了兩天兩夜,最后唱成了夫妻
現在,王明學夫婦已經老了,但是,村子里人都知道他們是唱山歌唱成對了的
那也是一個春天,王明學到睦科村去幫人使牛
王明學是一個馬幫,也是一個年輕的牛工,一表人材,趕馬趕得好,使牛使得好
一群栽秧的女子看到王明學在田里使牛,頭戴一頂草帽,褲腳挽到了大褪上,嘴里大聲地吆喝著一條掰角大水牛,就產生了和王明學對山歌的念頭
打頭和王明學對歌的就是他現在的妻子,也是一個好歌手
山歌一出口,就好象五月的干茅草房被火點著,一對就沒法收拾,一直對到了晚上,對到了天黑
對得沒有力氣了,主人家到田里去叫王明學去吃晚飯,也被他們的山歌迷住了
這一天,王明學為主人家多犁了半畝田
那些栽秧的姑娘,也多為主人家栽了兩畝秧
兩個主人家,都覺得這兩個歌手,應該成為一對,主動為他們牽線搭橋,一對田間歌手最終成了夫妻
王明學結婚后的第一個孩子是一個活潑可愛的女兒,我在小學代課的時候教過她一個月
看到這女孩子,我想,她是不是對歌期間懷上的孩子
平常時,兄弟一者倚恃身上本領,二者捉著營里有八九十個棄命犯人,去何處開著一個酒肉店,都分與眾店家和打賭兌坊里
但有過路妓女之人,到何處來時,先要來拜見兄弟,而后許他去趁食
那很多去向,每朝每天,都有閑錢,月底也有三二百兩銀子探求,如許獲利
公里,即是一座峽谷,抬眼就可看到覆滿白雪的祁連山,像一面巨大的凹凸不平的鏡子,映照著這一方佛國凈土
河谷間,卵石縱橫,潔白的帳篷像一片片云朵,靜靜地棲落著
近山腳下有一片不甚茂密的松林,青蔥的針葉在太陽下閃著油綠的光芒
若是在黃昏,可清晰地聽到陣陣松濤,遠處近處的狼嚎,以及隱匿于山谷之間的晉人郭禹及其學生的朗朗書聲
春花秋月,年復一年,“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為青絲暮成雪”!對生命流逝的無奈,對人生意義的苦苦追問和思考,這才是心上那根去不掉放不下的鞭子呵,它時時高懸于心,不時地抽上一鞭,教人余痛未消又添新痛,這心痛一下接著一下,永遠也得不到安寧
環境的嚴峻,生活的真實,身心的疲憊,自身的無能,理想與現實的沖突,身不由已的妥協,碌碌無為的煩惱,無一不在心中筑起了一種深深的悲愴和壯美,它就像被圍困在大壩中的洪水,撞擊得壩堤無法平靜
人類那些與生俱來的痛苦,不可避免地煎熬著心靈,那就是對過去的審視,對現實的遷就,對未來的把握不定,對生老病死的無法抗拒和恐慌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