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花苑西北與蓮花山莊貫串,山莊方便之門有一條洋灰巷子直通櫻花苑,住在這個山莊的住戶,隨時都能進苑賞花;東臨深秀湖,湖與苑之間建有假山、湖心亭,湖心亭下邊有一條長長的池塘,池上建一嬌小玲瓏的拱橋
從櫻花苑上拱橋,再到湖心亭,可瞭望澄清的深秀湖水和東門廣場飛泉盛景
對大印的感情是錯誤,身不由己的錯誤,不在我的控制范圍之內
但我可以安排自己得體的離開,像圣女一樣
我用還沒什么力氣的手,硬是扳開了它的嘴,把手指頭請放在它的牙齒上,體驗這厲害,卻又陳腐的觸感
一不提防松開了另一只手,截止是,上牙對下牙,中央夾著我的手
我那朋友是個輕薄東西,駕車沿公路急駛
車里拉著名聲不好,來歷不明的女人
他大概要把女人帶到槐樹林干那種事,心里焦躁,把車速提高到九十多邁
兩個情波流轉,欲望吞噬理智和注意力,在一段彎路,遇到啞巴老頭
朋友發現事情不妙,大老遠把剎車踩到底,車輪摩擦地面,發出吱吱怪叫,沖向前方
辛丑歲七月赴假還江陵夜行涂口》),對仕桓玄有悔恨之意
“久游戀所生,如何淹在滋?”(《庚子歲五月中從都還阻風于規林二首》)
《老》、《莊》的自由與俯仰由人的宦途生活,本來就無法結合,母親的死,竟促成了他又一次辭職回家
桓玄篡位,隱者在在家鄉跨出了他人生的重要一步,躬耕自資,閉戶高吟:“寢跡衡門下,邈與世相絕
顧盼莫誰知,荊扉晝常閉
”表示對桓玄稱帝之事,不屑一談
桓玄兵敗西走,劉裕來了
或許是對篡權者的抗爭,或是“大濟蒼生”的愿望又在萌動,隱者仿效田疇效忠東漢王朝喬裝馳驅的故事,喬裝私行,冒險到達建康,把桓玄挾持安帝到江陵的始末,馳報劉裕,并寫詩明志:“四十無聞,斯不足畏,脂我名車,策我名驥
千里雖遙,孰敢不至!”(《榮木》第四章)
然而,劉裕很快讓隱者失望,《始作鎮軍參軍經曲經阿曲伯》這首詩中寫道:“目倦山川異,心念山澤居”“聊且憑化遷,終返班生廬”
“生廬”后不久,于義熙元年(四零五年)轉入建威將軍、江州刺史劉敬宣部任建威參軍
三月,奉命赴建康替劉敬宣上表辭職
劉敬宣離職后,隱者也隨著去職了
同年秋,叔父陶逵介紹隱者任彭澤縣令,到任八十一天,因不愿“束帶迎”潯陽郡派遣郵至,不愿“五斗米向鄉里小幾折腰
”遂授印去職
隱者十三年的仕宦生活,自辭彭澤縣令結束
到此,隱者醒了,“大濟蒼生”的宏愿萎縮成不堪回首的過去,“猛志逸四海”的豪氣絕望成《歸去來兮辭》
反復的進退,隱者該累了
看得見的枷鎖可以除掉,看不見的郁結卻能吞了人的一生
幸好,隱者讀過《老》《莊》,他沒有走到盡頭
對于歷史來說,這才是個開頭,孕育了四十年的隱者,終于走進了歷史的核心
單就政客而言,誰會記住一個小小的彭澤縣令? 到了這里,隱者的樣子開始在后人面前清晰起來
“夫耕于前,妻鋤于后”,“方宅十余畝,草屋八九間,榆柳蔭后檐,桃李滿堂前”,“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我醉欲眠卿可去
”“歡會酌春酒,摘我園中蔬”
有老農勸他出仕,他說:“深感老父言,稟氣寡所諧
纖轡誠可學,違已詎非迷?且共歡此飲,吾駕不可回
” 晚年,隱者的生活愈來愈貧困,求貸和接受周濟之事常有發生,甚至病餓多日,江州刺史檀道濟勸隱者:“賢者在世,天下無道則隱,有道則至
今子(你)生文明之世,奈何自苦如此?”隱者說:“潛也何敢望賢,志不及也
”檀道濟饋以梁肉,隱者揮而去之
固窮守節的志趣,老而益堅
《挽歌詩》中:“死去何所道,托體同山阿”,是隱者對死亡蔑視
節烈是一種生命的方式,是一種原始的固執,它也是控制命運方向的手柄,是我們可以記得住的一種精神
隱者給我們留下的,恐怕不只是他的詩和名,更多的是他的運行的軌跡給人的生存暗示和時代在個體上反映出來的獨特印記
這些暗示和印記將是后人的指路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