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能像郁金香花期的短暫,真正的愛應該是長久的,也許相愛的情侶在連吵嘴時還在愛護著對方﹐愛不是短暫的激情﹐即逝的浪花﹐愛是寬容﹐愛是恒久的甜言蜜語﹐愛是一把傘﹐遮風擋雨”我對愛的含義也有闡釋
“也許吧”小涵沒有再說什幺,低下頭開始工作
我也喜歡小涵,當時還不是愛
像她這樣的女孩又有幾個男生不喜歡的呢?慢慢地,我竟偷偷地注視她,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在我心中
我們在一個部門,分派做工都在一起
有的男生比較羨慕,跑來討好我,讓我幫他在小涵跟前說點好話
我說了一次,被她罵了一頓,就不敢再說了﹔有的直接找我,像是威脅的話,“你小子可別在小涵身上打主意,她是我的了”,搞的我似哭非笑
我對小涵卻變得謹慎起來,從不多說話,只是在工作時我投入百分百的熱情給予她幫助,哪怕有一丁點危險的工作都不讓她做﹐我嘴上卻說,我干吧,你干不好的
小涵有時候不服氣,“什幺干不好的,小看人,大男子主義”等等的話﹐卻很聽我的話
我干活時她就在我耳邊說著郁金香的故事,我認真的聽著,那個時候覺得天非常藍,心里非常幸福
從那時起,我對她便越加注意起來,經常時不時地從電腦屏與資料架的縫里偷看她
她站起來了要看一看,她欠一欠身子看一下,看她是我生活中的一個習慣,一個愛好
我已經深深地愛上了她,雖然表面上裝的依然如舊,但內心火熱,坦白的念頭一次又一次閃過,那段時間我沒有戰勝自己,生活在自卑的困境中
小涵也顯透出異乎尋常的平靜,連以前常在她面前死纏濫打的吳巖也不敢再多說一句話,漸漸地對她疏遠了
只是小涵看我的眼神怪怪的,也許她對我已有了差覺,我們倆說話都很謹慎
我的感情再也無法掩飾,終于有一天,我向小涵發了份mail,“小涵,你非常喜歡郁金香,因為你,我也喜歡了它,我愿意做一個花農,種出很多很多你喜歡的郁金香,這樣,你就可以經常來看花,我也就因此而守候你一生了”(我真傻,句子中那幺多“喜歡”,卻沒有一句“我喜歡你”這樣直接的句子)
小涵沒有立即回復信件,隔了一天,她給我發了份mail:
以后的每天晚上,我一下班就馬上回房,以前本來還要呆在公司公共宿舍里看半個鐘頭的晚間新聞,如今我怕錯過了對面陽臺上的風景,只好改為第二天看看報紙,補補漏掉的新聞這一課
后來我漸漸知道,原來她的電話響得很有規律:一般是晚上八點半左右響一次,次日早上七點半響一次
每次都是她在聽,很少見她說些什么
偶爾講出的一兩句家鄉話,讓我聽出來了是貴州口音
在外闖蕩多年,我只有這點本領,盡管我聽不懂各種方言,但我至少知道它是哪個省的口音
沒有電話的時候,她從來都不站在陽臺上,難道是怕對面有一雙“色狼”的眼睛?其實大多數文人,只會紙上談兵,真要真刀真槍干革命,還真不夠資本
最主要的原因,大概是熬夜熬慣了,往往在其他男人投身革命的黃金時間里,他又正在構思另一場偉大的革命
對面的房間里每晚在十一時準時熄燈,有時我側耳細聽,可從來沒聽見有任何男人的聲音,更沒有小孩的哭聲
我估計她的年齡大約不超過三十歲,應該是一個小孩的母親了
難道她真的是獨身一人?!唉,真是的,又操這份閑心!
將幾朵干菊花放入玻璃杯,倒一杯沸水浸泡,然后擰緊杯蓋
過一會兒,透過玻璃杯,我看到奇跡出現了——一朵朵干菊在清水中綻放出一朵朵美麗的菊花
這盛開在玻璃杯中的菊花,竟比開在枝頭的鮮菊更加潤澤、明麗,只是少了那種鮮花所特有的沁人心脾的芬芳
◇因為上帝恒久不變的大愛,我就能學著去愛這世上的一草一木一沙
許多時候,我們無事可為,只用回憶來填補這短暫的生命中太多的空白,那個空蕩蕩的房間里存放著的,大多是靈魂深處的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