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的逐漸明亮,讓水牛驚魂未定,它疑惑地對著天空中的月亮出神,雖然太陽已經落下多時,這時候突然出現的又一輪明月讓它痙攣了起來,它想起了白天的所有痛苦:太陽以及熱辣辣的陽光,費勁的犁軛,艱難的前行
牛的鼻孔不自然地長大,然后以習慣性的頻率喘起粗氣
池塘里僅剩一灘污濁的泥漿,不足以浸沒牛龐大的身軀
成群的虻蠅在追逐著它熱汗淋漓的身體
牛尾不停地來回掃著,效果不大
它身上的一層泥盔甲保護了它的身體
而月光的出現,幾乎讓它忘記了虻蠅的存在
畫片上的風鈴草招搖著等待,回歸與否不用我做決定,在天涯的石碑上刻著微笑的守護,共一輪明月欣賞蜜語甜言,終會了卻萬般無奈
情脈,也即是人與農村所爆發的情緒,人們常說的一句話叫日久生情
那是寄予情緒的場合,農村即是人的情緒紐帶
在農村寓居功夫長了,對農村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城市爆發情緒;對農村寓居的方位、土壤都有情緒;對寓居在農村的雙親、伯仲姊妹、街坊、族人以至同村人,都有深深的情緒,趙錢孫李,周吳鄭王,大師同飲一河水,同在一個村,便有了滔滔不絕的根,有了割連接的緣;縱然對農村的雞鳴狗吠、涉禽走獸都有情緒,這種情緒說不清,道不明,是深在骨肉里的,是蘊藏在農村根脈里的,這即是農村的情脈
所以,何處一直是咱們心憧憬和情緒寄予的場合,何處一直是咱們獲得慰籍的和緩的港灣,何處一直是咱們魂牽夢縈的場合,盡管塵世怎樣變換,農村老是長在咱們每部分的精神深處,讓咱們念想它
放牛去,割草去,到了山地旁,將牛兒往草多的地方一拴,將草籃子往桐子樹上一掛,便如干久了的泥鰍似的,哧溜溜一下鉆進了包谷林
雙手似梭子撥來撥去,兩眼如流星劃左劃右,搜索著忐忑的運氣,尋覓著干澀的口福
誰發現了一根空稈,便如領回得了100分的試卷似地眉飛色舞,繼而拍掌跺腳,大呼小叫:干著了!干著了!誰撅下了一根空稈,嚼得了一口甜味,誰就又瞇眼又咂嘴又高高地仰起腦殼,歡喜成了一個笑菩薩
手握一根細瘦而金黃的日子,我們或蹦跶擺樂,或安坐用功
蹦跶也罷,安坐也罷,遠遠近近的莊稼地,高高矮矮的荒丘野谷,彎彎直直的大埂小路,全在我們迷離的眼神中“魔化”成了小人書上的世外桃源
干什么很多人老是說錯的功夫遇到對的人,大概對的功夫遇到錯的人
我想戀情自己是不生存缺點的講法,只生存缺點的開銷和接收,當那些缺點連接積聚和臃腫后,便會爆發一種疑惑的錯覺,從自己的發覺中推敲,感觸對方猶如沒有那么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