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撥人來的時候,我突然覺得我的干預有點乏力了,因為他們是來收煙的,儼然房主子一樣的高傲
不斷進出的騾馬和車子,各色人等,把這個煙站弄得像個熱鬧的集貿市場,不斷飄揚的粉塵和煙葉的味道充斥著我脆弱的腦袋,我茫然地看著外面,好像我的殼已經成為外面這個喧嚷世界的殖民地了,我的眼里飽含屈辱的冷光,后來收煙的不斷壓級終于引發了一場“戰爭”,那時騾馬奔走,煙農們拿著扁擔怒視著收煙的,我的心里不知是該快意呢,還是該惱怒,總之這件事弄得我感覺自己像個清末的中國公民,就好像日本和俄國打仗在我的國土上一樣,我已經不能保持領土完整,但是我也只是敢站在幕后冷眼看這一切,并且很清楚即使自己站出來了,沒人會認我這根“蔥”,或許人家還嫌我礙事呢
后來政府出面把爭端平息了,但告誡收煙的不管什么等級的煙都要收,那些收煙的迫于壓力強忍怒氣收了一些垃圾煙,收來后也不拉走,大火一把燒在外面的曠野里,于是整個煙站彌漫著尼古丁和焦油的味道,出門很遠感覺那股味道還在追尋著我,幾乎窒息的我到外面大口地喘氣,在自己的住處我幾乎被尼古丁和噪音害死了,卻沒有向任何地方申訴的權力,更無人說這不公正
那段時間我的神經向著崩潰的邊緣滑行,我無心再把腦袋扎在書里了
那些人終于丟下一些爛煙葉后走了,人走了,但是氣味仍殘留著,我愈加感到這個領地的非真實性
施耐庵《水滸傳》中,最典范的雪大約要算是林沖雪夜上梁山了,恰是寒冬氣象,濃云密布,北風漸起;卻早紛繁揚揚,卷下一天津大學雪來
咱們將花池子的荒草驅除后,還未想到要培植什么,就從來空起
看著其余班級的花池子就仍舊種上時髦的茶花花、蒼翠的杉樹、芳香的木樨、有的以至種上了國花
陽光明麗的午后,湊巧又不用功作,那便是最痛快的時間,我和她像一對了解有年的夫婦那么,坐在午后的功夫里,眼光在空間糾結,結出一顆叫理解的果
我留戀那么的日子,留戀誰人叫家的場合,那便是我膚淺證明的快樂
我行走山水中,我的雙腳泡在清可見底的水里,一些魚游過來,它們用接吻的方式觸摸我的腳踝,讓我在嚴肅認真的思緒里哈哈笑出聲來,一切都來得那么自然,那么親切,那么溫文爾雅
此刻,我將目光停留在對岸,江水向東奔去,幾乎慌不擇路,我知道她們最終的目的,我也知道她們最終的命運
它們忙碌一生卻總逃不出毀滅或毀滅后的沉寂,但是,誰能說她最后的絕響不是大恨大愛之后的大慈大悲!江水給了我們想象和悲壯的空間,也蕩滌了我們原本齷齪的靈魂,她讓我們的心靈之湖重新還原到靜謐與安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