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信親友圈主可免押進親友圈驗親友圈,滿意再補
5.你有你的人命觀,我有我的人命觀,我不干預你
只有我能,我就熏陶你
即使不許,那我就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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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麗科科拉簡直太愛好那些發針了,就讓女占星師進了家門
"讓我給你在頭上插上發針吧
"女占星師說這,把發針插進了吉麗科科拉的腦殼里,吉麗科科拉登時形成了一尊泥像
女占星師逃回兩個姐姐何處,向她們報告了這十足
/> 讀孔子的書,讀到“樹欲靜而風不止”,還在上初中一年級,或者小學的時候
雖然讀不懂,連字面的意義都不明白,但是,心已油然生了感應,心里有了感概,我為這樣一句話的每個字莫名地覺著神秘,莫測,深深著迷
樹、靜、風,這么組合著,該是一幅怎么變幻的圖畫呀?我想像一顆樹在荒原上立著,或者就像我們廣西山里常見的,在一座土坡上立著,風,吹過;樹,在風中一晃一晃,小風來的時候,輕輕地擺著頭,大風來的時候,就連腰也扭起來擺起來了
那是自有它的動人處的
后來,大約是高中的時候,有一年,來到了蘇州,在湖堤上看到許多青蔥的柳樹,在風中嫵媚地招搖著自個兒的垂柳枝兒,美媚得讓我驚嘆不已,以為那才是真正的“樹欲靜而風不止”了,又想,這又豈止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呢,柳樹兒簡直在招媚著風,風不來或者已止早止了,卻仍巴巴附會著巴結著追逐著風,自個兀自不肯靜息呢
與我們廣西的樹在風中的矜持比起來,蘇州湖堤上的垂柳這種脫落性情,卻讓我更加歡喜了
自從少年時期讀到過孔子這句“樹欲靜而風不止”,就難以相忘不再相忘
喜歡看畫,看的畫中,常有樹被狂風吹得彎彎的枝條兒像箭一樣直起來,而畫家為了表現風的勁和疾,更借托了樹,幾乎是畫家們凡想表現風,就一定會用上一棵兩棵樹
這時候,年紀長大了,就少了自己對文字的理解,就是說更加至少嘴上變得人云亦云了,對于“樹欲靜而風不止”,不再敢作少年那樣只管自個兒想像,哪管孔老先生原想表達的是什么,知道如此必將貽笑大方
但是有時也還暗想,樹為什么欲靜呢?孩提時候我們孩子間常愛這么頂牛,比如你想讓我這樣我偏不這樣,知道了理該這樣,但是你說了要這樣了,我做著的時候偏就不這樣了
長大了,性情改了不少,頂牛的作風百分之八十收斂起來了,還有百分之二十管束不住,仍想跟孔子先生頂頂牛,想問問先生:樹為什么欲靜呢,你老人家怎么曉得人家樹欲靜呢?在中學的時候我最喜歡做的事就是給教我們的工農兵大學畢業的老師難堪,說句直白的話,這位老師在很多地方比不上像我這樣的學生,有一次我裝做很謙虛好學的樣子向老師請教:老師,我們同學寫有一首詩說“風吹草動見牛羊”,但是,是“風吹草動見牛羊”好呢還是“風吹草低見牛羊”好?我這么問老師,許多同學都在下面竊笑
我是賭我們十分孤陋寡聞的老師沒有讀過這句古詩,他果然沒讀過,開始一本正經鄭重其事給我們搕搕碰碰講說起來,其實他不但未讀過這首讀,連詩的基本平仄大概都還弄不懂哩
過后這件事讓我們幾個搞鬼的同學牙齒都笑酸了,就差沒酸掉下來
我也把“樹欲靜而風不止”拿來請教過老師,既然非常遺憾地不可能當面同兩千年前的孔子糾纏了,那么他的多少代以后的這位門人自是絕不可放過了,我是這樣問老師的,我說,老師,孔子怎么懂得樹想靜呢?這次,老師聽完我的發問,不再和顏悅色,不知為什么,臉上忽然作色,勃然大怒,指著我說:羅海你再這么胡攪蠻纏我我我……他后面的話卻說不出了,大約是想說我立即開除你!他所以說不出我猜他這么說到一半的時候,忽然發覺了他教的學生中不能沒有我,你想想,沒有我這樣的學生,誰來幫他提高教學水平呢? 后來,我終于搞懂了,孔子說“樹欲靜而風不止”,不是說樹,孔子搞教育和他當時代的別的先生的不同之處,我看書上說一是務實,二是好比喻
這句就是比喻了,他明里講的好像是樹,其實講的是人啊,或者說,就是講他自己啊
推想來孔子在開展教書育人的工作過程中,一定經常地遇到重重阻力和來自社會上的各種各樣多種多樣的干擾,使他無法安靜地教書育人,最后,只好感嘆說“樹欲靜而風不止”啊! 這么弄明白孔子這句話,我卻一點不高興,不僅不高興,倒反還感到挺掃興的
這樣一來,我原先對這句話的所有情趣盎然的想象,不全都成了不知哪對哪了嗎! 所以我在看佛書《壇經》的時候,就很喜歡里頭的一個故事,故事說的是,一群和尚討論門上是幡動還是風動,彼此爭執不休,后來有一位叫惠能的站出來說了句:“風也不動,幡也不動,是人心自動
”結束了這場爭論
孔子感嘆的是外部,惠能執著的是內部
兩人就有了迥然不同的結局:惠能靜靜地存在于佛經里,孔子卻千年百代始終沉浮于歷史社會和民間
注:首發于新散文論壇.(545005)廣西柳州市柳石路魚峰9號信箱
/> 1993年是從9月,從我進入大學的第一天開始
9月的那個夜晚,我被許多的聲音包圍著,那些師兄使我受寵若驚,他們高舉著各系的牌子,從四周把到車站迎接我們的校車圍得密不透風,然后登記、拿行李,我和父親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緊張與激動
許多的系,許多的宣傳牌,許多的人,許多的錄音機和許多的歌聲與笑聲,交織著四周通明的燈火,交織著李春波、毛寧、張學友和周華健的多情與牽掛,交織著“藍藍的夜、藍藍的夢”、連同“小芳”,連同“吻別”,連同“夢回唐朝”的款坎鏜嗒,美麗的元素迷住了我不得喘息的眼睛
剛從高考的黑暗里走出,剛從農村下車,我突然間就擠進了一個新的生活的空間,我的門票就是我的通知書、戶口本、糧油證和交費后僅剩的兩百元現金
輔導員說,大學就是一個選佛場,還說了一句古雅的話,至今我也不知道如何清楚的解釋:心空及第歸
然而沒想到,第二周我就見識了死亡
那是在我們所住的西公寓,一個大三中文系的男生,從七樓跳了下來,頭朝北,身體蜷縮著,頭部滲出血跡
大家紛紛跑去時,我們已經結束了上午的兩節課,那時天正下著小雨,我遇到一個上一級的老鄉,他只說了兩個字:失戀
后來我也永遠記住了死者同班同學的嘆息:“他太喜歡幻想了,其實那個女生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追求她,死了好,‘羽化而登仙’
”事后,輔導員說,這就是大學
我覺得很有哲理
十余年的學海生涯如白駒過隙,像一位同齡所說:“如果你愿意,上帝便領著你走”,新的生活是新的原野,雙手捧起科學和詩歌的白骨,這個大地應該有我的影子
現在沒我正處于它的邊緣,邊緣的火是最旺盛的,灼得我正不開眼睛,灼傷是一曲挽歌
挽歌是唱給中文,唱給中文系的
其實這挽歌從高三的時候就開始排演
高三那年我唯一的課外閱讀就是路遙的《平凡的世界》,但直到1993年,在進了大學之后,我才知道路遙去世的消息,他抽了很多的煙,也寫了很多的文字,他的文字是血淚凝成的
我于是知道,文字可以要人的命
正當我感慨唏噓的時候,10月8日,在地球的另一端,新西蘭北部一個只有兩千人的小島上,大陸“朦朧派”詩人顧城,殺妻后自縊于一棵大樹之下,這件事證實了我的宿命感覺
我從不計劃論,更斷定戀情,起碼,在她們了解的首先,在兩人愛情匹配以至采用隱婚時,我甘心斷定有戀情
否則,誰會甘愿為之生兒育女,誰又甘愿做誰背地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