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邊境,風像惡魔,摧殘著這邊的每一個人命,縱然天上的星星,也為之顫栗
面孔或者身體 靈魂可以選擇和置換?且有隱身的上帝參預其間?上帝聽見并恩準了一個老男人的祈禱,使他得以擁有(是真正地擁有)一個如花少女的身體——這是電影《天外傾情》講的又一個靈魂出竅的故事
《奪面雙雄》玩的也是這套把戲,只是更接近真實,因為施與者是人力有望抵達的高科技;看似對等的交換使兩個男人不得不時刻面對鏡中的仇敵
我想,如果可能,一個惡棍(比如這個《奪面雙雄》中的恐怖殺手凱斯)更愿意以一張好人的面孔現身(比如一直在追捕他的FBI高級探員西恩),作為嶄新的面具,它以往一點一滴積累起來的地位和德行為他的作惡提供了便利通道和多重保證
它使他能夠光明正大地將原本代表正義的對手逼入困境和絕域
在除掉少數幾個知情者之后,他便擁有了一份意想不到的明媚前景,真正得來全不費功夫
他收獲另一張臉龐和它所代表的種種,像輕易摘取另一棵枝頭努力結出的果實
而一個人的面孔的確更接近果實的性質,作為身份證件上的主要標志物,我們習慣以面孔來確認和辨別某人
所有的頭銜、榮耀和光環都與這張臉孔密不可分
多少年的滋養和積蓄沿枝葉上升,成長,打苞,怒放,結實,使一張臉的存在不只是作為時光的對應物或者代言詞
毀容者讓人哀憐的理由之一,是他的一切不得不從零開始
而鮮花和果實的不易保存性也體現在這里,緩慢(即使是極其緩慢)的衰敗使人類的面孔越來越接近一只失水的蘋果或柿子
當一個熟人換了發型和一襲新衣,我們仍能在擦肩而過的一瞬迅速叫出他的名字
然而對我們來說,他人被衣衫遮擋的身體其實是陌生的;在其內里游走的靈魂更加一無所知
我們說某人性情變化,前提是他仍然是他,我們并不猜想是他的身體里駐進了另外一個靈魂
這樣有違常理的假設讓人驚懼——事實上任何一個常識之外的設問都足以讓人慌亂——如果是這樣,我們將何以面對?又一道選擇題被羅列在去路中間:我們必須更尊重物質(表象上的這個人)還是精神(他體內另一個人的靈魂)?《天外傾情》表現了解答中的艱難和荒誕
當彼特發現新婚的妻子其實早已在暗中更換,我們能夠理解他內心的震驚和厭棄
但是當他找到了真正的芮塔(她被迫寄居在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的身體里),殘酷和焦灼陡然變得無法理喻
如果我們愛一個人的靈魂,是否必須同時接納和熱愛他的身體?反過來說,喪失了肉體的和諧,我們該用什么樣的方式親近和慰藉彼此?而一個青年男子和一個老年男子之間的愛戀方程該如何解出正確的數值? 大約十年以前,我的一個遠房親戚突然離異
她的妹妹,有一天把我拉到一邊,壓低嗓音告訴我原委
那時候年輕,我對這樣的理由暗生輕視
我想,這有什么,如果換了我,我不會就此放棄一個家庭和年幼女兒
后來她再婚,男方是個蹬三輪車的,看起來孔武有力
她很快生了一個兒子,我看著她把乳頭塞進這個奇胖無比皮膚黝黑的嬰兒嘴里,疑心她早已忘了單身宿舍里眼泡浮腫的艱澀時日
對她目前的幸福我同樣心存疑問,但是隱晦的時光讓我沒有勇氣再輕率評判他人的選擇
我猜測:肉體上的失和還會帶來其它的連鎖變化,使兩個人苦心建筑的完美宮殿緩慢坍塌
關于芮塔,她跳起來摘樹葉的快樂和輕盈讓我印象深刻
當她囚禁進一個老人的身體里,蹣跚,虛弱,她和樹葉之間需要一架梯子
細心的彼特及時扮演了這一角色
但是他們的身體是陌生的,他們的親吻讓人感動、憐惜,同時萬分尷尬
靈魂暫時遮蔽了身體,像光線短暫擺脫了陰影的糾纏;但更多的時候,是身體放逐了靈魂
彼特選擇了與芮塔的靈魂相伴,卻不能挽留她寄居的衰老的身體以飛翔的速度棄他們而去
如果最后不是老人和芮塔終于交換回彼此的身份,上帝的智慧與悲憫將令人置疑
而影片無意中道出了一個老人埋藏心底的秘密:如果可以,他選擇把自己安放在一個蓬勃的身體里,他選擇重新怒放,哪怕他和它都是虛幻的
他們居住在簡易出租房里,潮濕,黑暗,條件相當差
水兒的父母租的雖有點偏,總的來說房子還不錯,相當于門口還有個小壩子
他們可以放些雜物什么的
水兒太小了,每天都得由母親背著,在大街上陪母親賣水果
水兒的哥哥姐姐還在家鄉讀書,放寒暑假的時候會到城里來跟父母一起賣水果
呀!是她,如何死了呢我豁然開朗,想起來老宋嫲嫲是隔鄰村子的接產婆與東村能掐會算的吳老嫲嫲是四周幾十里婦孺皆知的活潑人物,老宋嫲嫲會接產,這在缺醫少藥的農村是一個行善積德的工作,頗得因緣,很是受人敬仰
愛到深處人獨立
愛上一部分的味道,猶如歷來是一部分的成果,有苦,有甜,挑撥著你的味蕾!花開了,芬芳撲鼻,讓你沉淪,忘了本人;花落了,蒼涼悲傷,獨立孤獨,那一份往日的蜜意,充溢回顧的渦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