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跡并沒有出現
3個月后的11月16日凌晨一時許,正值夜班的我接到120急救中心通知:立即做好搶救病人的準備
這個電話清醒了懵懵懂懂的頭腦,在準備急救物品的瞬間,很偶然的,發現窗外稀稀落落飄灑著雨滴
一股寒涼在我的心頭徐徐泛起
10分鐘后,病人抬來了,我沒想到急救病人正是我的朋友
看到她的時候,我們之間已經不存在語言、眼神、動作等等交流的可能了,只有微弱的心跳告訴我她渴望活著的期待
呼吸機、心臟除顫、靜脈切開、加壓輸血……什么辦法都用上了,就是無法阻止那噴涌而出的血,鮮紅的血
她的身體就像一個高壓水龍頭,體內的血液,不可遏制地,由體內破裂的血管向口、鼻、腹腔、肛門源源流出
一腔熱血究竟能流多久?當人體喪失了固有的生命運行秩序,生命的存在與消亡,就在彈指之間
最為殘酷的是,我眼睜睜地看著她離活人的世界越來越遠,卻又束手無策
對于雪,我是怎樣的一種迷戀啊!是一種融入到靈魂里的愛,是深深的印在我心底每個角落里的愛
那近乎癡狂的情愫,讓我多想能真正的走入雪的內心,走入雪的世界去解讀著
也許,我從未曾真正的走入過雪的內心和世界
不過,這份愛的情愫最已穿透我的生命沉入心底!且靈魂的深處總渴望著能把雪的純潔,雪的柔情融入我盈盈的生命里,注入我汩汩流淌的血液里,沉醉千年!
12、用行動祈禱比用言語更能夠使上帝了解
在這個屋子里,我們住的時間并不是很久
很快學校要修建了,這個屋子是要被拆除的
三、四個月后,我們第二次搬家了
不過這次,還是住在學校里,是前排的一間老師宿舍
兩個月后,妻子請假去老家生孩子了,我一個人住在學校的小家里,一時間,房子里亂得不成樣子了
看來,一個女人對于家的重要性是不言而語的
1999年6月27日,我的女兒順利降生了
由于工作的原因,在妻子最艱難的時刻我沒有陪伴在她身旁(現在想來,還深深有愧)
當我出現在妻子面前的時候,女兒已經三天了
四個月后,妻女從老家回來了
多了女兒的哭鬧,小家更像家了
十幾天后,學校新蓋的家屬院完工了
我們交了五千元的押金(押金總共一萬元,另外五千要從妻子的工資中扣除)住進了小院里
???我常常覺得:或許萍水相逢的愛情才是永恒的,不牽扯世俗的生存,物質利益對愛情有著不可恢復的殺傷力,唯有電光石火、一觸即分的愛情,才可能完美無瑕,接近理想狀態——就像古代的李白、柳永、張若虛等人,氣息香艷的青樓、跳胡旋舞的異族女子、驛路相逢的紅顏知己……充滿奇跡的情感,想象的美好——前些天,讀到茨維塔耶娃的一首命名為《愛情》的詩歌:“那是熟悉的痛苦,恰似眼睛熟悉手掌/恰似母親的嘴唇/熟悉嬰兒的乳名
”也恍然覺得愛情不過是一種人人都在溫習的一種“熟悉的痛苦”
——周而復始的愛情,一代代的人生成了,老去了,而暗傷洶涌的愛情仍舊新鮮如初,旗幟般獵獵飄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