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領會的牢記電視劇《大長今》中的兩個畫面
畫面一:天子和他的臣子閔政浩在天井里競賽射箭
天子遽然問閔政浩:“朕很向往醫女長今,你是否?”閔政宏大吃一驚,不敢回復
天子厲聲問:“朕很向往醫女長今,你是否?”閔政浩安靜了一秒鐘,嗶竟頑強地回復:“是
”天子憤恨地把箭鏃瞄準閔政浩,卻最后被他的勇氣所沖動,箭沒有射出去
畫面二:天子在王宮里召見閔政浩
閔政浩忠厚地說:“請皇上不要把長今看成一個普遍的女子
不要封她為后妃,那不是她的志愿
請皇上不要湮沒她的本領
你要讓她變成你的主治醫官,讓她變成朝鮮汗青上的一座豐碑
臣承諾為即日離經叛道的進言遭到處治
請皇上定罪
”
約好了要采訪,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
因為事前許多朋友都談論過她的事情,所以刻意從她這里尋找那些存儲在心里的秘密
我絲毫無法掩飾對另一個曾經是同類的女子的好奇心,但這樣的好奇心在她不經意的敘談中被慢慢地打消了
她著力做出的平淡的樣子與想象的不同,或許,想象中也便如此,只是她談論的理想成了一個過去,她說起寫作年代里的事,仿佛說起另一個人的故事
她的平淡覆蓋了生活本身帶來的曲折和不安
這樣的曲折似乎未曾出現過,我在想,一個人應該經歷多少事,才可以使自己變得像另外一個人? 我所了解的是她自九八年以來的事情
那時候,她從太鋼去了《山西日報》新創辦的《朝夕新聞》做編輯
在此同時,她還兼任中聯集團總裁助理及中聯廣告公司總經理
應該說,這是她事業的真正的起點
與文學寫作有關的一切在這一年里逐漸停頓下來,而在此之前的兩年中,她集中寫作了五個中篇,發在《芒種》和《山西文學》、《都市》等刊物上,還在《詩刊》上發了詩歌,好幾年后,她還有想做一個文學刊物的想法
只是突然發現了文學與這個年代的不相宜
從張掖市區出發,主辦此次甘肅省當代文學研究會年會的河西學院的組織者說,我們現在去馬營灘草原
馬營灘?沒有印象
但是我又一次在路上看到了幾處“山丹軍馬×場”的路標,一種似曾相識的清醒如洗的想象襲來
那么,名聞遐邇的山丹軍馬場就在這個叫“馬營灘”的地方蕃息?
沿著樓梯上到四層后,再拐過一條丁字走道,我找到了最東面這間會議室,大約15平方米,門前有一個公用的水龍頭,地上一片潮濕,整層樓的走道也只有這段是向外敞開的,人們大都把衣物晾在這里
眼下,這棟樓只剩下這個房間閑著,它成了我別無選擇的住處,正式上班之前,我得在這里把自己安頓下來
有著異曲同工之處的是火車,它使音樂的妙處發揮得淋漓盡致
不知道哪一位鐵路職工首先將音樂搬上了列車,他富有創意的舉動,使每一個乘坐列車的人猶如走入電影之中
扇面一樣一片一片打開的北方土地,符號一樣一個一個散去的農民,慢悠悠行走的綿羊,寓于相同狹小空間之內的陌生人群
音樂就是所有事物的背景,熟悉的、陌生的、悠揚的、抒情的音樂,一層又一層覆蓋著旅者的神經
想到電影中男女主角將胳膊放在小幾,看著窗外一掠而過的風景,想到那些意料之中的漫無邊際的音樂,真是分不出哪一個是虛構的影片,哪一個又是真實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