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種意義上說,大槐樹就是我們家族最神圣尊嚴,最深刻久遠,最蓬勃興旺,最偉岸挺拔的祖樹
其實,早已長眠于大槐樹下的阿貴爹,在我尚不諳世事的時候,就曾不止一次地對我說過:大槐樹就是我們家族的“族徽”,就是我們家族的“根”……
這個鄉野婦人簡直上不了臺面,日子過不下來,帶上外孫子投靠十六竿子都打不著的遠親榮國民政府討銀子
王熙鳳給了她二十兩銀子,只想快些交代她走
劉姥姥明理那些錢對于賈府然而是滄海一粟,卻從來將這份情義銘記在意
盡力而為,順從命運似乎是消極的,但這也許是最真實的智慧
西出陽關無故人
終于,買了一只鬧鐘,真的很便宜,不過三塊錢
老板還配送一節五號電沲,他說能用半年沒問題,我微笑
相信與否是我的事情
就放在床頭,一伸手便能夠摸得到,再遠是不行的,因為我看不清楚
秒針嘀嗒嘀嗒的聲音象從屋檐往下墜落的雨珠,井然有序
清晰而恒久的存在
許多時候,我感知著難以泯滅的真實,憂愁或者痛苦
窗簾背后的陽光房門外面的歌曲都不屬于我,屬于我的只是秒針嘀嗒嘀嗒的聲音,穿透暗夜穿透寂寞
回來以后,又淘了一些歌曲與電影的碟片,我知道自己目前沒法看,但是路過音像店仍舊喜歡進去逛,見到渴慕的猶豫半天還是買下來
我把那些碟片收放在一個精致的紙盒里,希望擁有電視及VCD時再欣賞
唯一堅持至今的愛好
從心底提醒自己不要再錯過卻依然錯過,有的東西不是想左右就可以左右的
曾幾何時我開始低著頭走過城市,因為不再饒幸能夠跟他在人海里重逢
偶爾舒卷目光,視線的極端也只是半空中循環往復的鴿群,灰色的寄托
爬山虎再度彌漫季節與縫隙,眼前的一切妖嬈起來,象婀娜的水袖,綠色的,其余的顏色反面變成了點綴,綠肥紅瘦,是的
每天上班前都會面對鏡子化一個淡妝,那管名為雨蝶的唇膏,涂勻以后感覺非常自然
一直用唇膏,僅僅是為了防止嘴唇干裂,成習慣
幾乎不怎么午睡了,因為害怕迷亂的夢境,還有接踵而至的頭痛
極少數,我能記起夢的情節,尤其是白日夢,如果冥思苦想,便會椎心刻骨的頭痛
但是做夢的時候,我可以看到我自己,仿佛站在自己的對面審視自己
在夢里,我是融化的冰激凌,淌著傾城的悲哀
還有什么比恐懼本身更加恐懼的
不停的封閉自我,用時間結扎的絲網,蘇繡般縝密的針腳
生命緊縮為棱形的核,我已經無法回頭,來時的路一條一條的斬斷
假如有來生,那枚種籽也許會重新發芽開花結果,但是我不宿命,既不相信前世也不相信來生,雖然我相信雜貨店老板對鬧鐘及電沲的承諾
有的承諾能夠輕易就相信,固為不值得懷疑
寒暑幾十載,我被人生的塔壓著,抽不得身
一直試圖要掙脫,四處的奔波,象上緊弦的發條
曾經,晚歸時拖著疲憊的腿邁進所謂的家,看見一縷破窗而入的月光酒在床前,處子的皎潔
因為過于勞累倒頭便睡,醒過來,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沒有了
也許,一切的一切都是幻影,事實上,本來就是什么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