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君是一名教師
師范嗶業后分配回原藉縣份的山區任教
在山村小學執教四五年間,他除教學之外勤奮寫作,立志當一名作家
八十年中期,他的一個短篇小說和一篇民俗風情文章先后發表在一家地區文化期刊上,不久他便調到離縣城不遠的一所鄉村中學,與我成為同事
我因此知道他寫得很勤奮也很辛苦,然而寄出去的稿件大都泥牛入海
于是他日漸苦悶了,開始常常喝醉酒,教學工作也日漸松懈,學生和家長以及學校領導對他意見很大
后來他不喝酒也不寫作了,找了一個異鄉女子為妻,并很快有了小孩,但夫妻間不和睦,經常吵嘴打架
于是他又開始喝醉酒了,并兩次因酒精中毒而進住縣醫院
第二次住院治療時我勸他:別喝了,好好工作和生活吧
他淌著濁淚對我說:“我就是心不甘呀,我希望將來能寫出一些好作品,可單位及妻子就是不理解
”我說應該現實一點,男子漢要拿得起放得下,知道哪壺不開就不要提哪壺
他有點譏諷地對我說:“你是飽漢不知餓漢饑哪
”于是我沒話可說了,他指的是我那時寫了一點在地區內有影響的作品
不久我相繼調離該校和縣城的供職單位,來到了他曾發過作品的那家地區文化期刊社
時隔兩年后,聽說他被調回到家鄉的一所小學任教,精神萎靡,頻頻醉酒,夫妻間吵架依舊
最近則傳來了令人心情沉重的消息:他用過量的飲酒方式結束了自己年輕的生命
我家離學校很遠,借讀,住校,她家就在鎮上
晚飯后我故意去學校后面的小路上拿本書等她,她也會盡可能早的出來上晚自習,就著樣制造著相互心照不宣的偶遇
在一起了,東拉西扯盡說的是一些無關要緊的主題,兩個人都心不在焉
我經常拿的是宋詞三百首,有時候四顧無人我們就擠到一起看,聞著她的味道,偶爾有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我慌亂得幾乎不認識字
很佩服她的定力,后來才知道她和我一樣,唯一的區別是她卻恨我沒有一些亂七八糟的舉動
時間久了,我們就試探著商量互相叫名字很麻煩,不如換個方式
我建議她叫我哥哥,她不干,說雖然只比我大四個月但個子也比我大,不能叫
于是我又建議,她叫我弟弟也行,她還是不叫,也不反對
我威脅她,要不趕快叫,我就叫妹妹了,一旦叫了,就不許改變的
其實當時我也是叫不出口的,她似乎也不怕叫她妹妹,說:那你叫嘛
突然都很難堪,于是就回教室,一路無話
進校門還得分開一段距離給別人看清白似的,其實那時候幼稚得還不會破壞一份清白
想尋一隅寧靜,踏著田間小徑,看那一路的山山水水,流云輕卷浪漫,與風在追逐,與天空狂歡
遠處,滿山全是金色的菜籽花,分外惹人眼,撲鼻的花香,醉人心田
歲月有時好閑,我輕剪一段時光,訴說一段不老的情懷,掬一縷清風的溫柔,攬一輪月的清透,暢飲風月這杯酌酒,在紅塵深處行走,一半清醒一半醉!
不行,我還要看呢,如許美麗的太陽小孩純真的笑容,像極了現在紅艷艷的落日
從南天門到 疑是天堂落人間 當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