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功夫,故土東邊的鐵身旁有一片菜園,菜園緊挨稻場的這邊長著少許不著名的宏大的野草植被
西山公園那愁眉苦臉的菊花,垂頭喪氣的小草,又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那一片片梅樹、桃樹、杏樹,光禿禿的杵立在北風中,看不出悲喜,似乎已經進入了休眠狀態
小道兩邊迎風招展的翠竹,反映遲鈍,看不出對冬有任何的懼意
一片片綠意盎然的松柏,無所謂春夏秋冬,喜樂不行于色,總是青青翠翠
慎重交待完后事,父親像村里所有樂天知命的老人那樣,瞬間話題變得輕松,氣色緩和帶著笑意
說他相信人有三魂七魄,我們只有一副臭皮囊坐在這說話,調皮的魂魄不知飄到哪玩去了
譬如有時,人會突然無端一驚,那是魂魄在外摔跌滑倒了
而人在睡覺時,只有一魂一魄守著,其它的都去外面巡邏哩! 正聊得興起,似乎聽到凳子推倒在樓板上的“空空”雷聲,足有四米高的大門外,劈哩啪啦的暴雨傾瀉而下,像一桶桶水從天往下倒
馬不停蹄下了二個多小時,就聽人嚷:漲水羅!幾十年未見的大水羅!只見洪水沖進了低洼人家,路面像河床,浩浩蕩蕩的從門前滾過,深沒膝蓋
有婦人戲說:落雨不漲水,天晴水滿街!小孩在門前淌水玩,老人拄著拐杖瞧稀奇
這段時間的母親會經常跟我嘮叨起我們兒時的趣事,她總會憐愛的看著我說:“當初生你的時候你爺爺因為你是個女兒多么的不高興,如果你爸爸下班回來也不高興的話,我就跟他離婚,我們單過
”母親說這話的時候很堅決果斷,好像我還是幼時沒人打算要的小妞妞
我又一次攀援在湛盧山崎嶇的古道上,云霧環繞、山澗潺潺、青松翠柏、淡花草香
灌木叢探出一簇簇啼血的杜鵑,不知名的彩蝶在其間飄逸
我深深融入在湛盧山十六景中——歐冶洞、鑄劍池、試劍石、爐坪、斷碑、仙姑洞、歐冶祠等遺址
歐冶子和他的“天下第一劍”的神奇傳說,吸引了眾多的文人墨客造訪這天下第一劍山
半山腰一凹處,便是朱熹的“吟室”遺址
公元1151年南宋理學家朱熹并在此讀書、著述、講學、授徒
朱熹還對《周易》的乾坤卦辭進行了深入的鉆研
朱熹死后,人們為了紀念他,在吟室舊址上擴建為“續賢庵”,繼續傳授理學
100年后“吟室”由來自將樂的理學家楊纓把持,易名為“湛盧書院”,并親自擔任湛盧書院山長之職
湛盧書院自宋以來,歷經七百余年,到民國初年已破落荒蕪
有碑刻、古臼、香爐等淹沒在廢墟中
我站在一片殘垣斷壁的廢墟前,尋覓著湛盧書院的真實原貌
盡管這座書院已被歷史滄桑的煙云和歲月的雜草苔斑所湮沒,然而,此時我的眼前卻浮現出當年莘莘學子們熱鬧壯觀的學習場景;依稀聽到朗朗書聲在幽邃的湛盧山上空飄蕩著
這座書院的歷史輝煌正如楊纓曾繪聲繪色地描述了當時學子們在書院學習和傳播文化教育的盛況
謂湛盧書院:“乃藏修之得所,常抱膝而長吟,時而玩峰頭之月,時而鼓洞口之琴,時而倚檐前之竹,時而聽窗之禽
射北斗之光,一燈頻燃黎火,山擅南天之秀,萬象盡羅胸襟”
一股濃郁的文化氣息纏繞著我,令人不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