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年幼的女兒,水兒的父母回到城里,依舊賣水果為生
現在看到水兒的母親一臉愁容,頭發也白了好多,真的象老了好多歲
聽附近的大嬸偶爾說起,每次她提起這個三十多歲才生下的女兒,她都會泣不成聲
我們交談了好一會兒
/>初秋 時令已是過了處暑,空氣忽然間就清爽起來
前兩天黏糊糊濕嗒嗒的天氣,被一場不大不小的東風漫卷而去
天空忽悠一下子就高了
憋悶著的胸口痛快了
水泥地上的濕鞋印子也不見了
早晚的溫差變大,穿著薄衫,已自有些清寒
過不了幾天就是白露了,它像個白衣飄飄的女子,裊裊婷婷地佇立在數步之外,一副纖瘦的不勝寒澀的樣子
任你怎么打量,都是個不即不離的冷美人
這些節氣,總給人一種感覺,等,然后擦肩而過
好象一個世事洞明的女子,看透了所有的世態炎涼人情冷暖,便把塵心淡了,任誰也打動不了她的芳心,她不肯為任何人稍做停留
注定了,只能是這種擦肩而過的緣,
應該還不到落葉的時候,但院子里的一棵椿樹卻已經紛紛揚揚地落了滿院的葉子
風來時,一片一片在風中舞著,像一只只碩大的蝶翅,卻比蝶還要自由
飛在小院的角角落落里,到處都是
這倒讓我記起了杜甫的一句古詩,“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在我的這個小小庭院,花徑是沒有的,但如果落葉不掃,就這樣零零落落的鋪著,倘有客來,踩在上面,發出沙沙的脆響,想來也該有些清逸的味道吧
于今,繁盛熱鬧總是易得的,反而是清凈與幽深的處所是越來越難尋了
墻外的小院子里,長得最有氣勢的,是一架南瓜秧,葉子又圓又大,濃濃的綠,極有生機的樣子
只是南瓜花有些頹,鋪鋪展展的一大朵嬌黃,很疲塌
實在的,我愛它的葉子更甚于愛它的花
小時侯,母親給我們蒸包子或餃子,就會隨手摘幾片瓜葉,鋪在蒸屜上
它的葉片上有一層茸茸的毛刺,現在動筆寫來,嘴上仍是留著那種麻酥酥的感覺
要說花呢,爬滿籬笆的密密匝匝的喇叭花倒是更合我的心意
朝陽初升,層層疊疊的綠葉上就擎出了一支支小喇叭
簡單爽凈,又嬌憨活潑
淺藍,淡紫,粉紅,素白,花影繁復,錦幛一般
真正的鄉村生活實在并不像某些文人筆下描繪的那般愜意,當不得城市的后花園
但在這一刻,在面對著滿籬喇叭花的時候,心思是真的既寧靜又輕松
而遠遠近近的房舍上縷縷炊煙兀自在晨嵐中裊繞,煙樹低迷,燕雀清啼
此刻的村莊,才實實在在充滿了田園詩般的味道
除了喇叭花,院子里更素雅清淡的,就要算葫蘆花了
雪一樣白的花朵,在冷月同樣素淡的清光下徐徐綻開,像個遺世獨立的仙子,衣袂翩翩飄飄,自有一抹不染纖塵的美隱隱在月光下流動
童年的記憶里,我們這些小孩子時常在盛夏或初秋的夜里,摘上一朵葫蘆花,半舉在空中,在小巷里來來回回地走過來走過去
嘴里大聲喊著,“撲楞鴿撲楞鴿吃花來,大的不來小的來
”終于是大的小的都沒有來
小小的童心也并不覺得失望,反正同樣的游戲,還會照樣在下一個晚上繼續
家家的籬笆里都開著那么多葫蘆花,怎么摘也摘不敗呢
只是到現在我也沒弄清撲楞鴿是一種什么樣的昆蟲,想來該是夜蛾的一類吧
村南的稻田里,水稻已經開始揚花灌漿
蛙鼓漸杳,螞蚱卻多起來
時時會撲著小小的翅,飛到青草更深處
走在田埂上,兒子被那么多奇形怪狀的稻草人逗得大笑
它們不規則地站在稻田中央,像一隊步列不齊整的士兵,卻是這些水稻的保護神
今年的麻雀真多,倘不這樣嚇上一嚇,恐怕稻子要讓它們糟蹋不少呢
天空一碧萬里,澄凈而曠遠
在遙遠的視線盡頭,一帶遠山連綿起伏著沒入了云嵐深處
望不斷的青山隱隱,流不斷的綠水悠悠
一個多么清明美好的初秋之日
40、她是我這輩子要用命去守護的人
從來本人最憧憬的,不是誰人跟我在一道的你,不是我開銷了那么多都沒能補救的情緒,而是,誰人悍然不顧,純真的使勁的去愛的我本人
和,真實愛過的,那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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