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我隨朋友去近郊尋訪禮嘉橋,看到沿河的老式房屋仍在春日綠柳下安閑的靜默著,臨河的石埠頭一級級伸入水中,柳絲輕拂著河埠頭,只是河水沒有想像中的清澈,想昔時的枕河人家就在這里洗衣淘米,解纜拴舟,聊天嬉戲,迎來送往,其恬淡與閑適,煞是讓人羨慕
碧海藍天,海浪閃爍,馳騁卷襲著我的思緒
海風拂面,浪逐心潮
這風中也許會有那夜窗前的一縷,請帶回我衷心的問候和祝福,也坦白地告訴他們說,我深深地懷戀因現實的浮躁,最多只算葉公好龍式的悲憫
我象古老的鼓樓上暮色中的蝙蝠,蒼莽中,飛行在既不是白天也不屬于夜晚的時段;又如我漫步原野的傍晚,在一片搖響紡錘狀鈴鐺的燕麥叢里,看白色的蝴蝶裝飾成一片片葉子,被我一次次驚起,它們都落回到那些鈴鐺上去,但沒有一只回到原處.我真的回不去了,對不起,請原諒!
可是我該如何相信我與父親從此真的天人永隔?!我流淚,流淚里卻沒有思想,眼淚,它只是止不住!我恍惚,父親只是安然的去做一場甜夢,只是疲乏里去做一次短途的旅行
雖然我是親眼看著他咽下最后一口氣,是我親自在醫院不再搶救的協議上簽的字,但我是真的,真的這樣以為!畢竟我的父親,他并不是垂垂老矣,他只有五十四歲,僅僅是五十四歲呀!五十四歲,人生這程四季,他只走過了春夏,只是偶感了秋風,他還不曾欣賞金秋的景色!更不用說那白雪皚皚的隆冬!
優秀的他沿著優秀的這條路快步奔跑,漸漸地遠離了小菲的世界
一路上小菲曾試圖奔跑追趕,到緩慢行走,再到原地等待
小菲一直堅守著一個原則,一個人永遠不可以在優秀的這條小路上去勸阻另一個人停下來等自己,你能做的只是盡自己的全力去追趕上他,然后跟他說一聲,好巧,原來你也在這里
毛主席曾經說過:“除了沙漠,凡有人群的地方,就有左、中、右,一萬年以后還會這樣
”右派本來就沒有什么稀奇,可是,在那個特定的歷史時期,把人民跟右派的矛盾定為你死我活的敵我矛盾,這個問題就嚴重了
挨批,被斗,政治上遭受打擊,生活上陷入困境,有的人為此而下放、勞改
記得一張攝于1957年7月8日交通部召開三千人批判章伯鈞職工大會的舊照片上,拳頭如林,吼聲如雷,章伯鈞被職工圍在中間,他右手遮頭,彎腰屈膝,一副有口難辯的狼狽像
章伯鈞被打成右派后,雖然生活待遇上得到照顧,但是顏面掃地,人格全無,人生一下子陷入莫奈何的境地
“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的章伯鈞哪有臉再去見“江東父老”,哪有能力去為家鄉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