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記者近六年了,甘肅平?jīng)鍪嗅轻紖^(qū)的二十多個鄉(xiāng)鎮(zhèn)幾乎跑遍,唯麻武鄉(xiāng)除外,但我并不覺是憾事,因為在世人眼里她只是貧窮落后愚昧的代名詞
盛夏六月,一個采訪任務(wù)使我來到了麻武,出乎意料,這個最晚認識的鄉(xiāng)村竟重重撞擊了我的心房,讓我深深留戀,久久回味,無以自拔
于是在一個下雪天,我們上了南山,扛著獵槍,說是去打兔子,其實是想去看一看雪的深處是何樣的潔白與青凜
我們的腳印留在雪地里,好半天不能消失,好像雪地對我們的那東西格外的喜愛與留戀,抱在懷里反復(fù)端詳而舍不得丟下
我們在雪地里打滾又打滾,說是為了洗衣服,其實只是想做一只玩皮的猴子而不想做一個所謂端莊的人
我們從地埂上摔下來,再往上爬;再摔下來,再爬,好像是不能上去,其實也是不想上去,想不斷地摔下來
摔下來真好,上去了反而沒有意思
我們抓一把雪在手里吃,吃什么呢?渴么?餓么?都不是,我們只是想吃那種白與那種涼
我們打雪仗,互相用雪打擊,雪打在身上、臉上、胸上,疼么?不疼;冷么?不冷
我們在雪地里寫字,寫“北國風光”,寫“萬里雪飄”,寫“我是雪笑”,這時候,我們是真正面對到了一種天地間的空白,我們的表達也就是向太陽發(fā)表的融融詩句
雪真好,南山上的雪更好
二十、工作很忙萬端緒,別忘小睡在午間
天熱保重多快意,愿你常被歡樂纏
這是可本人花大量心血編制的短信,全世界只有我的親人才有福收到,請認真看每句倒數(shù)第二字!
父親便是老屋的影子
我無論如何不能忘記,暗夜,喬小麥,散亂的長發(fā),冰涼的雙手,緊緊的擁著我,淚水一片片打濕我的衣衫
而我所能做的,只是輕輕拍著她,說,我知道,我都知道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