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我已適應了這里的環境,這么多落難之人相聚,大有"同是天涯淪落人"之同感
真正危害社會的老虎在外面橫行,而倒霉的螞蟻被踩傷幾只扔了進來
未進來前,對司法機關處理的罪犯從書面公布的材料看,十惡不赦,令人同仇敵愾
而在這里真正了解他們案情背后的事情及司法機關的種種伎倆(當然真正的罪犯除外)這些生活在社會最低層的人們的喜怒哀樂,引起了我的同情和思考
同事在樓下大聲地笑,那是幾個年青的湖南女孩
她們快樂嗎?也許她們會說是的,也許不會
快樂,快樂,快樂,快樂是什么?我知道我的快樂是什么,但我不能說
她們的快樂是什么,她們也不會說
說出的都是它的影子
當父親把一個子彈箱改成的“盒子”準備用來“裝”我的時候,奶奶極力反對,哭泣著求父親再“給”我一次機會
其實,那個時候,家人都知道,能給我的機會在那個年代并不是他們所能創造
父親把我帶到了保定
在那個東北老軍醫面前,我能感覺到我的父親絕對不是一個軍人,不是一個指揮自如的參謀
父親只是父親,一個普通的父親
老軍醫和父親的對話極為簡單: 老軍醫問:你有幾個兒子
父親回答:一個
這八個字,讓我得以在一個父親、一個老軍醫和一支紅霉素的組合下,創造了一個奇跡:一個兩歲的孩子,一九七二年,尼克松訪問中國,北京全城戒嚴無法進北京市兒童醫院就醫的時候,在河北保定享受了“特別待遇”并成功地活了下來
接下來的日子,也就是我從可以進食后,認識了這種讓我再也不可能忘記的食物:每天一早,奶奶便去買來五毛錢的精肉,開始為我裹餛飩,一口一口喂我
從開始無意識地吃,到每日里盼望著奶奶那一聲甜甜的呼喚:吃餛飩哪…… 這樣的日子一直到我上小學
厥后的時間啊,證領會我的幼年真的很純真
但我發現我更加善長在網上表達,而且現在的網絡縮短了人們的距離,我們甚至不再需要等待就能第一時間獲得對方的氣息
我在信中慫勇她上網,我說千言成萬語在信紙上無法表達,你上網吧,我們QQ上聊,我有許多話想對你說
那個時候我已經把自己縱容成一只網蟲,網絡成了最能表達自己的寄生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