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小橋,便是這長長的窄窄的小巷,爸爸的書院就在這小巷上
其時年齡尚小,對爸爸的書院的格式回顧很朦朧
只牢記,一幢大茅屋里有兩排對立著的屋子,那是教授校舍
一個大眾的廳連著小小的食堂,食堂有一扇小門直通街上
已經,從爸爸的校舍飛馳而出,沖到食堂,沖出小門到達街上,便融入人工流產中
飛馳的因為是由于畏縮
畏縮是由于一部分聽無線電卻爆發其想:這玩意怎會談話,莫非有面有鬼嗎?所以演出了那一幕
50、有些事,不想發生,卻不得不接受;有些東西,不想了解,卻不得不學習;有些人不能失去,卻不得不放手
李某不是我的嫡系勢力,他現在犯錯誤了,我以此正法,犧牲他一人以儆尤,諸位還是作我嫡系吧!王某是我嫡系勢力,他犯錯了,我當眾面嚴得很象執法如山,一視同仁,實則暗中庇護,使其成為自己忠實助手,為我效命
象袁世凱在實施軍官考試制度時,暗中把試卷送至各軍官手中,此即為“嚴”與“掩”的另一種作法,切記
C、兩者同時有請選擇并說明
如另有答案也可列出
答柯英兄
說實話,在河西,我個人認同并且臭味相投的朋友不多,你算一個,很想念和你坐在賓館喝酒的情景,兩個人,那么多酒,喝啊,說啊,不知今夕何夕,多美的感覺啊
正如你所說,我的駐地實際上是內蒙區域,之所以用甘肅通聯,大抵是交通方便
我所在的巴丹吉林沙漠也是河西走廊的一部分,古稱流沙地帶,也曾是神仙出沒的地方,還有一條著名的河流——弱水河像刀子一樣,劃開戈壁大漠,注入早已干涸的居延海——現在的額濟納旗,胡楊雖然不多,但棵棵千年不朽
通常,在我所在的地方,可以清楚看到祁連雪山——龐大而素潔,巍峨而綿長
對于河西走廊,我是熱愛的,說句俗話,是我的第二故鄉,也是我這些年來,我唯一喜歡并時常在它身上四處走動的豐富博大之地
雖然荒涼,偏遠和落后,但未嘗不能夠很好地容納一個人肉體及其靈魂呢
不論是在文字,還是現實生活當中,我覺得自己一直再用兩種深知三種身份來觀察河西走廊乃至整個遼闊神奇的西北
一個是客居者——這是先天的,我降生的地方是在太行山中,西北則是我夢中乃至生命中的驀然遭遇——我的出生地乃至成長的環境,乃至一片地域所導致的秉性和素質,使得我不可能快速而完全性地進入到西北的內質,與你們這些身在高原福地的地道土著不能相比,這是我的優勢,也是我的缺陷
優勢是我能夠跳開,以外人的眼光來觀察周邊人事和風物;劣勢是,我要進入河西乃至西北的內心,要走的路程肯定要艱難和漫長的多,而你們,則是輕而易舉,一步到位的
但要說明的是,我在巴丹吉林10多年了,從寄居者到半個主人,期間包含了我個人的一些生命乃至精神遭際,但無論處在怎樣的境況,因為流沙地帶,因為河西走廊乃至夢幻一樣的祁連雪山,我都覺得了榮幸和安慰
站在戈壁邊緣,抬頭一看,你的心胸立刻空廓起來了,什么煩惱乃至俗世的種種繁瑣,就都被風吹跑了;再看看祁連雪山,灰暗的心會瞬間明亮
第二個問題,我一輩子弄不明白的是我自己
第三個問題,關于寫作,我事先不從哪里入手,也不是柯英兄說的那三個,而是無意識,信筆下來,從不多想要達到什么目的
你是張掖的一流高手,評論,詩歌和散文都在搞,而且成績斐然,你做的一個偉大工作,就是凝結了張掖的各路好手,時常聚集一堂,氣氛融洽,也多交流,更多促進
更重要的是你比我帥,這是不可替代的,向帥哥致敬! 豬娃兒問:技術詞用到文字當中,肯定是理論性的
作為初出茅廬者,特別想知道,散文重所提到的技術,都是哪些? 答豬娃兒:技術詞是一個特定的環境,拿到文章當中,不一定就具備了理論性,因為在寫作中,任何一個有益的東西都可以拿來
關于拿來主義,魯迅先生有一個很好的文章,可以翻開看看啊!我覺得,散文的技術是寫作過程中日積月累而成就的,剛開始寫作就開始技術,那是不夠現實的
現在的散文技術,除了傳統的之外,似乎還有從西方拿來的,不一而足,你現在的寫作已經包含了很多的技術,似乎自己不知,但它們已經實實在在存在,并被你熟練而又自然地利用了起來
文河問:1、我看到現在有人提出這樣一個問題,說散文應取得和小說詩歌一樣的獨立地位(其中以張銳鋒等作家為代表
他們認為以前散文是從服于小說等文體的),我想知道楊兄對這個問題有什么看法呢?相對于小說來說,散文的獨立性又體現在哪里呢(這個問題可能過于寬泛空洞了點)
2、你在散文寫作中是先有一個明確的構思意圖后開始寫呢,還是全憑一種朦朧的感覺的指引? 答文河:其實,散文和詩歌早就成為了獨立的一個文體,只是在長度、影響力和作品的內蘊和廣度上不能夠與小說等類比
如果僅僅是這樣的一個要求和希望,似乎不足引起重視,張銳鋒先生的說法可能還有其他依托
我倒是覺得,這種想法應當是要散文在長度和內蘊上取得相應的地位——但這些不是憑空而來的,起碼的一點,散文短制、抒情言志、強調修辭和詞語解構的思想也還是比較嚴重的
現在的小說界有散文化傾向——古人乃至賈平凹等人的大散文觀是對的,散文原本不應當是一個單獨的文體,而是一個涵蓋了小說、戲劇在內的所有文字文本的一個通稱,張先生的提倡,似乎是一種回歸,妄圖以自己那些強有力的,而且具備新態勢的散文作品達到與當下的小說相抗衡乃至相提并論的高度——這是令人敬佩的,為此,我們有理由向張銳鋒等有著雄霸天下的信心的散文家致敬! 我寫散文,好像從來不怎么構思,沒有明確意圖,全是憑著感覺來,通常的情況是:寫了第一句,就有了第二句,有了第一段,也就有了第二段,如此往下,走到哪里算哪里
我常常為自己的文章起名字而絞盡腦汁,也許是愚鈍之顧,起的名字也都很不性感,呵呵!最后想說,文河兄文字明晰,透徹,單線條,讀后給人以舒朗之感,而我得則繁復一些,不好讀,也多曲折,我想大致是少于構思,又不善謀篇布局,暗藏機巧,自由性太大的緣故
謝謝文河兄!
每年此時,鄉野的山坡上、溝渠旁、院籬邊,一叢叢一架架的野薔薇,禁不住暖風引逗,紛紛開出了花兒
起先,是點墨
翠碧的羽葉間,探出一些花骨朵,或月白、或水粉、或玫紅
彩珠一樣的花骨朵,托在小小的花萼里,星星點點的閃,疏朗的筆調,甚是雅致可愛
三五日過后,這些可愛的,便急不可耐渲染開花瓣,層層疊疊,不惜水墨
太縱情肆意了,竟忘了留白,一樹、一籬、一墻,密匝匝的花團錦簇,遮了葉,隱了枝
挨挨擠擠的花,密的讓人透不過氣來
透不氣來的,還有薔薇的香
那別致的香,馥郁,濃釅,迷醉了蜂蝶,也迷醉了人
剪幾枝,用棉線扎起來,插進小玻璃瓶中,清供在窗臺幾案上
花不謝,香味便一直彌漫著
有花香飄著的夜晚,蚊蟲都不知所蹤了
夢是甜的
野薔薇,是從小就見慣了的花
花好,名字更好,一點兒都不遜于它的族類玫瑰和月季
著一野字,平白添了幾份頑劣俏皮,如同鄉間素著面的二八女子,唇齒眉眼,都是未經雕琢過的媚
薔薇花簇擁著開,偶有一枝分了心,從花籬中旁逸斜出,顫微微挑著幾朵小花,招搖著,誘你攀折
它藏著小壞呢
等你動了心,伸出手去,哎呀,莖上的銳刺扎了手
血,一點點滲出,指尖上凝著腥紅的一滴,不太疼,但,一定是刻骨銘心的
有一種愛情也是這樣的受傷吧?恍惚記起賈家那個唱戲的齡官,于薔薇架前獨自飲泣,手拿挽發的金簪,在地上一遍一遍劃著“薔”字,癡癡迷迷地劃了幾千個,暴雨來襲,竟也無動于衷
在她的心里,愛情就像身后的一樹薔薇花開
那香氣四溢的花,誘她動了凡俗的念頭,懷了無限向往去攀折,傷到的,不是指尖,是少不經事的心
密枝、濃葉、繁花,鄉人最愛這潑辣辣催枯拉朽的氣勢,遂用薔薇做籬笆、搭門廊
春來滿目綠,入夏一庭芳
感覺真是奢侈呀
后來讀高駢的詩:“綠樹蔭濃夏日長,樓臺倒影入池塘
水晶簾動微風起,滿架薔薇一院香
”才曉得,這樣的景致,從唐或者更早以前就有了
文人的墨跡已干,詩中的花,卻生生不息芬芳了幾千年,這是自然的恩賜了
也曾在心里盤算過,將來的家,最好有個院落,不需要大,能栽得下幾株薔薇就好
夏日里,薔薇花素錦一樣開滿了架,風過,一波接一波地涌
每天從花架下進進出出,忙碌的日子被花香熏過了,安穩,富足
多好
彩珠散落碧玉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