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第一次交戰(zhàn)到一個調節(jié)師,是在兩年前的冬天
其時候,我得了一次惡性傷風,初來這個島上,沒有一個了解的伙伴,其時候荷西又獨立去了半年戈壁,我一部分寓居在海邊抱病
當時我也不理解為什么他要這么執(zhí)拗地反對一個看起來很平常的理由,直到后來讀到林清玄一篇文章,上面寫爸爸對將要出嫁的女兒的依戀和不舍,我才恍然明白
光一心想著奔向自己的新生活,忽略了小小女兒長大之后,將要飛離老人身邊時,他心里的孤寂和落寞
不過,讓一個年過半百的農村老頭子說孤獨,說寂寞,他哪會說!所以劣質旱煙棒里上升的裊裊青煙籠罩下那張滄桑的臉,就格外顯得孤獨,寂寞……
實際上,這種想象我在幾年前就有了
那是聽一位同事的母親談起她和彌陀的往事
那還是上個世紀的五十年代初,同事的母親也就二十歲左右,她從縣城去彌陀當鄉(xiāng)村小學教師,一個二十歲女孩子的彌陀之行可算是山高水遠了,她講述她記憶中的山路,關于野獸以及土匪的傳聞,還有在鄉(xiāng)村小學的任教經歷
學生有的很大,個子比她還高
上夜校,燭火中的一張張渴盼的臉
一位男教師,患著肺病,病痛與昂奮交織,后來他終于倒在工作崗位上
她話語中的艱險、滄桑與遙遠十分真切
我聽她講述那一段人生故事,真的對在那個充溢激情的年代,一個知識女性為傳播知識而遠赴他鄉(xiāng)的勇氣無比欽敬
“那些不應該記起的,一定要學會忘卻!”在故鄉(xiāng)的那一邊,他用短短的信息勸慰
我自己其實很笨,那些忘不掉的,是永遠也無法忘掉的了
我說,我只想知道,明天,我們的日子是不是過得更好?明天,明天的明天,我們的友誼,會不會更好?
我們的村莊形成較晚,但追溯起來,也已經有近兩百年的歷史
百年后的今天,家族中那些上了年紀的老人,依然能夠生動而傳神地講述我們的祖先當年發(fā)現(xiàn)這塊“風水寶地”時那種難以名狀的喜悅和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