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一回去羅家山,應該是六月底的時候,就像現在
我的一個朋友讓我去品嘗他今年的新酒,其實也就是前年冬天釀封的酒,頭尾有兩年了,屬兩年窖藏的老酒,我酒量極差,卻總是喜歡嘗嘗新開封的老酒,圖的是那種閑散的情趣和韻味兒
山里有的是新筍和臘肉下酒,我更饞的是那些山貨
走過廊橋的時候,碰到一個放羊的老漢,兀自偎縮在“美人靠”邊上,正嘬著煙,一根老竹根做成的煙桿,煙吧吧地噴起來,慢慢地擴散開去,在幽暗的廊橋底下,煙弄得有些朦朧,那些羊趴的趴站的站,十分親密
他手里還執著一根鞭子,系著紅布條,可是讓他搓得幾乎辨不出顏色來了,羊應該是覷它的,于是老老實實地呆在那兒,咩咩地叫著,像他的孩子們
老漢是寂寥的,他沉默在那兒,矬在那兒像一根木樁子
一問,還真是羅家山里坳人,就在我要去的那個羅朋的那個里坳村
老漢自然也姓羅,名字怪得很――羅臊石,估計是他發音不準,或者是我聽岔了,按理應該是羅哨石或是羅少石
孩子全到外邊去打工了,大兒子和大媳婦在泉州或廈門一帶,二兒子在三明,還沒成家,我估計他的年齡應不低于60,兒子也應該在三十左右了
他說,羊現在就是我的全家,老婆子讓羊頂死了――從山崖上頂下去了,她拿鞭子把一只頭羊抽急了,那只黑色的公羊一時惱了,將她一頂,就頂下崖去
羅硝石找了她好幾天,在崖下找著時,她的尸身上已爬滿了白色的蠅蛆
老羅一時惱了,活生生地抽死了那只惹禍的公羊,將羊頭祭了他的婆子
山里人忌諱惡死的人,不能進祠堂入殮,羅家婆子也一樣,只好央了幾個廟里的道公在那里就地給她念經頌懺,草草地掩埋了事
羅老漢說著說著,眼角里就滾出了幾滴渾濁的淚水,他抬手就著衣袖揩了揩,手哆嗦著,還有他的臉
后來的路上,我還碰見一些散放著的羊,羊漫山遍野地走著,邊吃草邊不安份地蹦跳著,見到有人過來,就愣在那兒,抬頭望了一會兒,繼續低頭吃草去
兩只公羊正在發情斗狠,角頂著角,嘭――嘭――嘭,一方趔趄著,搖搖晃晃,再站穩,再往前沖……羊的叫聲在這山谷顯得多么憂郁,寥落的云斜斜地沿著山谷間的那片天空往遠處滑去,腳步匆匆
風吹得樹葉嘩啦啦地響,時響時歇,那是百無聊賴的時刻,或許樹本身并沒有感覺到這里的寂寥,各種潛伏著的生機默不作聲
但其實馬伊琍也不是文字上表現得這么脆弱,幾乎隔一段時間就與男性友人傳出緋聞
比如傳得有板有眼的演員高偉光,兩人聚會多次親密同框,甚至在某次聚會上,馬伊琍整個人都快鉆到高偉光懷里去了,而且手還毫不避嫌的放在高偉光臉上——
他到了那戶不但買了肉而且買了豬骨頭的人家,求人家把豬骨頭勻一些給他
我依然馬不停蹄地走著,讀著,周圍巨大的市聲一瞬間淹沒了我的吟誦
不是我很確定說,固然那空無一物的墻腳像一個走進實際的夢,趁沒人發當前寂靜溜號了,然而我領會它是真的,鮮活的場合在回顧里還繪聲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