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人們在暮色里燒荒地
黃昏,風停了,山沉默下來,一堆堆荒草就跟著天上的星星一起點亮了,正準備冷卻的黃昏又溫暖起來
白天風大,火像野獸,稍不注意就往森林里竄,看得人心驚肉跳,不符合滇西人的淳樸悠閑乃至有些原始的浪漫的性格,而且在白天,火的色澤在日光里變淡了
不如夜里,略黑的背景,略黑的舞臺,卻有紅而亮的舞者,白天的猛獸變成馴化成夜里威猛而溫順的龍,可以讓人們瞻仰它,觀賞它
不久,荒地上空就飄揚起愁緒一樣的青煙,游蕩在山溝里,峽谷中,像一首詩,火堆旁邊那個拿著一把草叉的人就是這首詩的作者,他不用筆,他就只用一根火柴,一根草叉,卻讓所有的朦朧詩人出身汗
周圍有小孩的尖叫和小學老師教的那首走調的歌,聲音樸素而別致,有那種外鄉人一聽就聽得出來的少數民族的味道,像北京人聽楊麗萍的《云南印象》里“太陽歇歇么——歇得呢,月亮歇歇么——歇得呢,女人歇歇么,歇不得——”的那種味道
莫言晚近發端寫條記體的演義,倒不妨說和汪曾祺必由之路
本來,汪曾祺暮年也寫具備傳奇表示的大作,改寫了不少《聊齋志異》等傳統的荒誕大作,也不妨說和莫言必由之路
大概說,一個期間完全的美學潮水對她們有共通的感化,使她們在體裁上有交加
但總的來說,她們屬于大文明后臺中各別的小保守,分別性大于一致性
中午時,游人如織,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看著說著笑著,不知他們參透沒有,但來過的人一定會有收獲的
不知不覺,已然黃昏,游人大多離去了,夕陽迷蒙地籠罩著整個斷崖,在悠然、空曠中,更顯得一種深沉、莊嚴
這是離開敦煌,饋贈給我最真實的奇景嗎?祁連山就像一座巨大的臥佛,東方升起一顆火紅的佛珠,堂皇地鑲嵌在他那安然的手指上,凝望著內心升騰起的一種講不清的震撼,仿佛自己同太陽一樣偉大,一種新的勇氣,使我感到自己牢牢的站在大地上
上周末習慣性地往書店一鉆,迎面一本書立刻牢牢抓住了我——孫過庭的《書譜》,原價180,現價19元,毫不猶豫,立馬買下
結果過了幾日我后悔萬分
人來世上只能走一次,不可能走第二次,就這點意義上講我們能夠在這“一程”上與其他人相遇并結伴而行,本身就是一個緣分,一種奇跡
我們應該珍惜這一趟旅程,使后面的路途更加精彩紛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