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愛仍舊不愛,是維持仍舊要停止,這十足都在乎你
我的情意你能否領會,只須要你的一句話罷了
村子外面是一些垃圾
一部分憤怒了就發個性,此后天性養成抑制派頭
一部分決裂了,就辯論生存,此后本質養成完備隔絕
一部分不平氣了,就測量得失,此后精力養成知解天下
一部分潦倒了,就報怨具有,此后思維養成精神房檐
曹菲是嫻靜的,內在、聰慧和美
上課,我一直看她的后腦勺——馬尾辮總是黑黝黝的,翹上去再彎下來,曲線就像薄云背后的月亮(然而曹菲對此一無所知,或者知道裝糊涂——女孩子的矜持或者說傳統所賦予的美德在我看來都有些虛假)放學了,她要回家吃飯,我早早站在學校右邊的山岡上,靠著一株不過十年的核桃樹軀干,與夏天飄飛的蝴蝶、蜜蜂和微微搖動的茅草、黃菊花一起,看曹菲融合在眾多的同學之間,然后再慢慢分離出來,獨自一人,從巨大的河灘上輕盈飄過,隱沒在炊煙的村莊
冬天大雪紛紛,我也站在那里看,有時候雪下得大了,我會抽時間,挖干土墊路面——所有這些,曹菲根本不知道
曹菲唯一知道的是我夾在她語文課本里那張紙條:“一個人愛上另外一個人,就像一條犍牛跑進豐美的草原
”(這句話過去了20年,再次重復,心仍舊疼,火燒一樣,眼淚不由自主落下,打在白色的鍵盤上)我平生第一次說出的“愛”——單純而脆弱的詞語,包含了一顆蒼茫、蓬勃而又惶恐的心
我沒想到的是——曹菲竟然把它交給了老師,我臉紅,沮喪、絕望就像洪水
當班主任在講臺上義正詞嚴的時候,我深深埋下腦袋,真的像一只人人喊打的老鼠
都說2020年是小學作文里的未來,我卻想按下重啟開關
城市按下了暫停鍵,時間定格在庚子初,如果那群舉筷之人能止住味蕾的貪欲,就不會有那么多無辜的群眾受到感染臥病在床;如果病毒不會人傳人及早發現及時遏制,就不會封鎖城市道路交通工具,阻斷與親故摯友的團聚;如果提前儲備好足夠的物資口罩,就不會在疫情面前束手無策,沒辦法更好的保護自己和家人如此高度共鳴的希冀,可是,沒有如果
病毒已無情載上數以萬計的人疾馳向前,但中途下車的幸存者又燃起了生之向往,所以我始終堅信:人生不是因為順利而精彩,而是因為戰勝磨難而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