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見我不去了,才放心地去學校了
我慢慢地踱了回來,校園里,學生正在忙著掃雪,生爐子,我便和班里的學生一起
把雪掃到一起,堆到花壇里
等到春天來了,這些雪就會融化成水,滋潤土地
因為愛雪,我便喜歡和學生一起掃雪,做這些事的時候,我的心里就會充滿了寧靜而單純的快樂,沖淡了心里的憂傷和郁悶
我們的車子馳行的路線是318國道,我們的目的地是天全
漸漸地,我們就到了半山腰
路的旁邊是巨大而沉重的鋼筋水泥防撞墻
透過窗戶,我們只能看到河的對岸,看不到河流
河的對岸也漸漸有了變化,陡了,直了,高了,綠色少了
綠色的少不是滅絕,是那高直陡峭的巖石上不再能著生植物
而那些巖石也生得特別,似乎被誰砌成平直的墻后,自己不滿意,兩手抓住往中間一用力,磚體就都斜向了一邊
這個泥瓦匠是誰呢?是上帝?地理告訴我,我們所見到的山是橫斷山的余脈,我們的車子正向山上馳去
我們的身體往一旁斜倚著,不知是路的陡峭還是巖石的傾斜?車里放著刀郎的歌
刀郎的歌在這幾年異常火爆
每次聽他,我就想起以前聽過的一個叫李春波的歌手的歌,村里有個姑娘叫小芳,長得好看又善良
李春波這幾年做什么去了?下崗了?當大老板了?為什么不再唱歌了?當然,有了刀郎,李春波不唱歌也是無所謂的,刀郎延續了李春波原初的那一部分,又更粗糙野性,充滿勃勃生機,像是某種雄渾力量的初始階段
——喜鵲
是的,這是大哥的處事原則,朋友不多,也從不出去應酬,守著自己的小家庭,盡量做到自給自足
有很多的工作我不承諾報告你,不過愿給你填補懊惱,我愛好讓你活得大略少許,痛快少許,我要給你撐起一片青天,寵你成一個高枕無憂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