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似乎都要遭遇很多的磨難的
在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她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他點亮了燈,看到一臉蠟黃的她,用手勢問她哪兒疼?她拿手按在腹部
不由分說他就要背她去醫院,但她硬是不去,因為她知道從他家到診所要經過很長一段山路,稍不留意那就有摔下山溝的危險
她努力裝出一臉的笑意,但豆大的汗珠卻直往下滾
拗不過他,只得乖乖地伏在他的背上,披了一塊油布,靠著手電筒的微光他們走上了滑得像倒了油的山道
閃電不斷地撕著大山
突然一個趔趄他想努力穩住自己,但倒下的瞬間他甚至連一根草都沒抓住
過了許久,他們被拋在了澗底
黑暗中他們似乎還很慶幸彼此居然還活著,也許天佑善良的人吧
然而受傷嚴重的卻是丈夫,在不斷的翻滾中,他不知靠什么力量和智慧居然把妻子拉在了胸前,他的渾身上下都是傷,而妻子劃傷地卻只是背部和手臂
劫后余生的他們一瘸一拐地趕往醫院時,再次把醫院的醫生驚呆了,為危急時刻丈夫的行為,他們雖然無法用語言來描述那生死攸關緊張時刻經歷的考驗,但這時甚至無需任何手勢,他們已經把愛情用生命給全部詮釋了出來
越往前行,滴水愈頻,叮咚作響,估計頭上已是山頂了
《左傳》中,稱鯀頭落地之泉為羽泉
此泉口石上,遍生青苔,原水淙淙,四季不干
六十年代,有人貪心,為擴大泉口,投炸藥于泉中
結果水系被炸亂,泉隨既干枯
現僅存遺跡
仰首我看到那些瘋長的枝條,恣肆地,不受羈絆的自由伸展,纏繞,糾結,有風時我想它們一定會互相拍打,那親昵的舉動該是多么令人神往和愜意啊
在枝杈間一個堂皇的鳥巢引起了我注意,沒人明白在這里鳥兒會有多快樂,連建造的自己的窩,都具備了工程師的標準,像歐陽修《醉翁亭記》里所言,游人去而禽鳥樂,沒人這里便是天堂;沒人這里更是一方凈土
我像一個深夜進入古廟的書生,既慶幸自己來到這里,又驚奇的對著眼前的一切
蟒蛇是躲避著我的,雖然我一直恐懼突然一腳下去就會踩到軟軟的東西
遷來色如故
他等著我還他的人情和錢,這個小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