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誡自己,一步一個腳印,讓坦然成為挫折的靈魂,激發潛在的能力,運氣伴隨著實力,人生的旅途才能所向披靡
缺乏信心的人,無論什么事都感覺困難,越是害怕,越容易出錯
實力才是真功夫,認清自身高度,積累經驗,自信是盾牌,讓人輕松
要讓身體離開一個地方很容易,背個包,裝上些身外之物,跳上車,就可絕塵而去
有些東西卻生了根,帶不走,它們有的是用歡樂堆砌,有的是用眼淚塑就,揉在一起長成一種叫回憶的東西,讓人在不得不走的一路上瘋瘋癲癲念叨著些什么
終于忍不住在江邊的一個懸崖上下了車,站在風里,開始唱一首很早就為這獨有的心情寫好的歌,于是我就看見,一種叫柔腸的東西在大峽谷里奔突,沖撞,回聲陣陣,撞疼了胸口,顫抖了肩膀,整條江哭了起來,整個峽谷模糊起來,整個江坡的草扭動起來,想剝離大地,想沖上頭上的蔚藍,想到達它想到的地方去……像是過了幾個世紀,西斜的太陽用它一貫的冷靜,把大峽谷的淚慢慢拭干,把混亂的一大片空白呈在面前,我踩在被這春天的太陽曬軟的瀝青路上,又像飄在一個無盡的旅程中,路的兩頭被江岸的山的棱角所牽引,拐向了兩個看不見的方向,一個方向是我的同極,排斥著我,一個方向是異極,有個極凄婉的身影在那頭飄蕩,像一塊永磁體,放著看不見的、但卻存在的、讓我幾乎挪不動腳的磁力
附近村子里的幾只羊像幽靈一樣,出現,過來,挨在我身邊,也學我的樣子,伸長脖子,望著江水,木然地望著,又走開,它們看不見我墨鏡后流淌下來的一種叫眼淚的東西,即便看見了,也只是看到一種與水無異的閃亮的液體,在它們的本能中,那是一種在吃飽了草后,喝進胃里后把草化成自身營養的一種東西,對我來說,眼淚卻無法融化這整個江坡上的草,因為我見那江坡上的草還是一個勁地瘋長
有聲音過來了,有車過來了,有奇怪的眼光射過來了,陌生的司機和乘客的表情卻千篇一律,車都過了,還一直扭頭看著我,想進入我的世界里,想進入一個與他們無關的世界,想進入一個他們不會感興趣的世界,想弄明白他們不懂只有我懂的一些東西
談話如寰球的紅瓦綠墻,靈巧著眷實虛的眼界
??就每每猜詳,林中的樹,莫不是遵循著上蒼所定的生長規則,因而格外受到上蒼的呵護與潤澤呢
心頭是婉轉的輕暈,口中是徘徊的低唱,在這個滇西邊陲重鎮永德綴滿繁星的夜幕下,我一邊吃著羞澀成金黃色的芒果肉,一邊擁著一大堆的神秘,讓思想自由奔馳在清曠的原野上
躑躅之際,我思維的眼睛望望這里,瞧瞧那里,都很像是用蒸騰的霧靄調繪成微紅的霧裟籠罩著的天堂
這樣的比擬本是不倫,可我仍禁不住如是暢想
南汀河畔的葫蘆傳說,一只奶頭吊大的三位部落首領稱雄永德的昔日壯舉,黑龍與白龍的神話,彝鄉烏木龍的“桑沼哩”秘密,還有寓意深遠的永康壁畫,都以吱吱作響的語言形式,線條樣切割著我的思路,促生胎動般的潛能,于萬寂之中留下一分兩分的喧嘩,企圖將永德的自然韻味,從芒果的香馨里剝離
然而,無論怎樣的抽離,永德的韻味,始終是與芒果水乳相交,難舍難分
無情的時光,可以帶走芒果青春的容顏,可以洗褪芒果燦爛的金色,卻帶不走芒果用激情鑄就的回憶
勿庸置疑,潛伏在芒果里的所有關于永德的回憶,一定都是發端于那棵具有三百多年樹齡的“芒果樹王”的身軀
草草走著的思路,注定要與“芒果樹王”碰個正著
想象中有興奮在醞釀,我一拍大腿,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