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的口
在下院子
左邊石墻,右邊石墻
石墻高幾丈,都留著石門,一邊是胡家院子,一邊還是胡家院子
幾棵老核桃樹立在墻邊,遮天蔽日
老核桃樹滿身瘡痂,那是年輕時候吃臘八飯烙下的傷口
瓜藤爬滿石墻,瓜兒掉滿樹枝
南瓜,絲瓜,福壽瓜
有好事者拿紅油漆在墻石上寫了“路口”二字,念書的娃娃路過,總要高聲念叨
遇到口吃的,便會如此念得:“這,這,這路,路口呢”
有端著土碗喝玉米面拌湯的大人看見了,也學著口吃念道:“這,這,這路,路口呢”
久而久之,大人們見到口吃的娃,都抖著嘴唇惹道:“這,這,這路,路口呢!”口吃的娃臉嘩啦紅到了耳根
一條溪流出一段綺麗的錦繡文章,這在莆田是絕無僅有的事情
正史向來為官家所推崇,而一部《通志》能夠進入《永樂大典》和《四庫集注》,這也是野史所能夠到達的最高崇范
明清兩代皇帝賞識《通志》不僅因為它翔實的史據,還在于它珠璣斐然,“言確而據實,牽引無不出于正史,而文猶史遷之筆”(范弘評《通志》語)
浹漈山偃臥于戴云山麓,松茂而石出,一溪潺潺流經山下
山里的冬天顯得色彩鮮艷,道路旁的紅楓勝似云霞
狼箕遍地,玄黃洪荒之地,山石聳峙,巨卵危巖如星棋布
而八百多年前,鄭樵徹夜偃坐于松下石上,觀天象之幽渺,引松明之光而著述不輟
書成而身心俱疲,一代文豪竟等不到《通志》付梓出版就身殞西去了
留下一座草堂,在寂靜無人的山中繼續著它光輝的歷程
據野史志,《通志》成而星月燦爛,一星閃曜于東南之野,文宗朱熹得知此事,特來從南安來莆相訪
可惜,已無史料記載這次重要會晤的內容
只知道朱熹感嘆自己不如鄭樵那樣具有高尚的品德,受不了仕途的誘惑而身陷官宦的漩渦之中不能自已
品一眼人生,春天就到了眼角,眨巴工夫就透清了芳香
讀一齊實際,夏季就到達了詩意,一瞬間鋪滿了吶喊
賞一種地步,秋天就達到了天下,迎來了旖旎的山川呢喃楓火
77、母愛是油鍋滾沸中,母鱔魚為保護腹內的魚卵始終弓起中間的身子的優美姿態
是誰愿以一生流浪換你終身慰安?我戒不掉的惦記,放不下的留戀,此刻能否不妨把它塵封于心間
大概風拂過,也會漾起一段波濤,不過已經的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