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文君:養花,漫步,做菜,喝咖啡茶,聽音樂,看博物院、美術館,泡典籍館,在陌頭得心應手的游逛
我的一位教授曾說,哪怕一根線頭到她手里也會妥貼的處置好它的去向
此刻我也慢慢學會物盡其用,學著安排好過手的每件貨色
一根好的線,讓它歸到某件衣物上去,讓它補綴這件衣物,或是變成這件衣物的一個小裝飾;一張包裝紙,裁剪幾下,系上扎過貨色的細繩,讓它變成一枚書簽;一個臉色美麗的瓷盒不妨做出一個木框;一本讀過的書,送給想讀的人……十足皆在經心
登天的梯子80度險,我如粘在梯上的毛毛毛蟲一躬一躬的顫
辦“九大碗”這風俗無疑是農耕時代的特殊產物,它反映了我們的祖先渴望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社會理想
無論是哪一家有了事,不管是喜事還是喪事,也不管這家人有錢還是沒錢,鎮上的人們一律都要去幫忙,而且一幫就是好幾天,從最初的借桌椅板凳鍋碗瓢盆到最后歸還家具,有始有終,絕不讓主人家一家人勞累,頗有“擺起八仙桌,壘起七星灶”的架勢
去吃“九大碗”是要向主人家交錢的,你五十他一百,賬房先生戴著老花眼鏡,用毛筆在賬本上如實記下客人交的錢,到時分文不少的交給主人,主人抱著這本人情簿子,等別人家有事的時候再去還人家
客人交了錢吃起來心安理得,條件差的人家也可暫時借助大家的力量將家里的事辦好,體現了集體的溫暖,有點提前進入共產主義的味道
同時使鎮上的人建立一種千絲萬縷的經濟關系,永久牢固,和諧美滿
多少年來人們牢牢守著這種約定俗成的規矩,若有人收了別人的錢而不還,或是別人家有事而不去幫忙的話,是要被人背后議論的,背上一個不落教(不夠意思)的名聲,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只要是一個正常的人是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的
我很佩服我們的祖輩們定下的這個規矩,既富有人情味,又有一定的約束力
??一路上,我們看到,磕長頭朝圣的藏胞,有的單人獨行,有的倆人結伴,有的三五成群(這恐怕就是一個家庭或者家族的集體行動了)
而朝圣者的行裝又有所區別
他們有的背著簡單的行李和食物,有的吆著牦牛、羊只、馬匹(這里,我沒有用一隊、一群、一伙的詞匯,是因為這些牲畜基本上都形單影只呵),有的則帶著輪胎凹癟、幾近散架的平板車——流動的家,磕頭磕出去一截,又轉回來將車子拉朝前一截……餐風飲露,隨地食宿,到哪里天黑了,要么累得趴下起不來了,就把那里當作客棧,當作自己的家
時光如水,淡淡如煙
那時,那年味呵,雖然漸行漸遠
但是,每一次想起,都回味無窮,回味無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