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父親老了,不種瓜也有二十多年了
可每當看到父親那佝僂著身子的背影,我總會想起他在瓜塘里來回走動、拾瓜條的情景
我覺得,雖然我上了大學,當了教師,但我的為人處世,總還是在那時受他的影響大些
敬仰的接收不了我喂狗狗的辦法,總跟我講,說狗耐餓
然而由于耐餓就不讓它們吃飽嗎?我不贊許,仍舊給狗狗喂多點的食品,由于這,敬仰的跟我憤怒
/> 大姐嫁到縣城,我是全家最興奮的一個
天天掰著指頭算,好歹盼到假期,花了一塊二毛錢搭班車進城找大姐
那一天大姐下班回來,擱在縫紉機上一張票,粉色的,比抽煙紙略寬些,略短些
換過衣服,她去廚房做飯
粉色的小紙片放在那里,我的目光避也避不開
我往東轉,它就跟到東,往西轉,它就跟到西
再沒處可轉,我只好直盯盯的被它牽制在那里
扭頭看看大姐,她正忙著捅爐子,掏米洗菜
我悄悄湊近縫紉機,又不敢拿起來,怕挪了位置大姐發現
假裝干別的,眼睛飛快的掃描粉色紙片上印刷的黑字:人民電影院,十九排八號,下午2點,《高壓線》五月六日
六日?我想,后天就是六日
我還沒有進過城里的電影院,實在想看里頭是啥樣的
而且,在鄉下一年也難得看幾場電影
就是看,也是城里早放完,輪換了多少次的乏片
演到關鍵處,忽地一下漆黑一片
或者燒片子,嘰里咕嚕不知說的啥
眼下粉色的電影票,誘惑的我心猿意馬
曾經,我養過一條魚,一條性情溫順的魚
我對它很好,百般呵護、細心關照,愛它勝過愛自己
可是有一天,有人給它一個新的天地,那兒有充足的氧氣,有美麗的海藻,因此,它便不辭而別,離我而去
下午很遲才起床,閑得發慌,弄死了兩只蝴蝶,蝶尸擺在老屋的地坪里逗螞蟻玩,一只黃色螞蟻以及一只黑色螞蟻分別回家搬兵,兩隊螞蟻相遇,我以為有好戲看了,誰知道黑色螞蟻竟然望風而逃
最后我把碟尸丟在黑色螞蟻的洞口,整個過程黑色螞蟻都沒有了蹤影
幾個小時以后,洞門口蜷縮著幾具黑色蟻尸
真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