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會很累
還有一個地方戲種,叫“二人轉”
現在人們統稱它為“東北二人轉”
其實這是個代表性的說法
那些不勝回顧的往日,那些執迷不悟的所謂的戀情,那些此刻依稀牢記的誓詞,那些咱們都感觸酡顏的情話,那些咱們都不愿記起的人,都跟著四序的變革,變革莫測的氣象,隨風去了
又一個春天到了,父親沒再提栽棗樹的事
這年秋,我考上了學,到外地讀書,上班,安家,一直漂泊在外,倉猝瑣碎間很少回老家
斷斷續續得知,這以后,父親在栽棗樹的地方,先后栽過桃樹,葡萄和石榴
一個秋天,父親進城帶了幾顆鮮紅的石榴,給他的孫女嘗鮮
父親說石榴是院中石榴樹上結的,樹還小,沒讓樹多掛果
父親也曾送過院中長的葡萄進城,每送一次,就讓我想起一次老家的院落,和院中那些牽動我心弦的樹
咀嚼著長自老家院中的果實,我仿佛又回到了青春年少……真如劉亮程在散文中所寫的那樣,樹能記住許多事呢!
我們村分東西兩頭
我家住中間,勉強可以算作東村的
當時我爸的工作是在經警隊,屬于當地國有企業的機構
先是看炮樓,沒事拎桿槍上山打野雞、野兔,瞎轉悠,后來就守著崗樓哪也不怎么走
而很多人那時候紛紛下崗了,當時還不叫下崗,就叫下來了
多是一些不務正業得太明顯之流